星之舟的引擎声裹着青草原的草香,撞进紫海域的云层时,赤焰正抱着风果罐子啃得腮帮子鼓成小包子。蓝歌坐在他对面,冰棱法杖搁在膝头,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只偷喝蜜的熊:“赤焰,你昨天吃了三斤风果,现在还吃?小心变成风果做的火焰战士 —— 一遇水就化!”
“风果甜嘛!” 赤焰舔了舔指尖的甜汁,发梢还沾着风草的碎叶,“比红部落的焰果甜十倍!蓝歌你真的不尝?” 他举着颗裹着青霜的风果递过去,蓝歌皱着眉拍开,却悄悄把自己的冰丝帕扔给他 —— 帕子上还带着冰雾的凉,正好擦去他嘴角的甜汁。
绿芽攥着艾妮的衣角,藤条鞋子晃啊晃,眼睛亮得像紫海域的星子:“艾妮姐姐,紫海域的浪真的会唱歌吗?小沙说紫部落的浪歌能让鱼群跳舞!”
艾妮擦着双子母环上的风痕,蓝眼睛里映着窗外渗进来的紫光:“应该会吧 —— 青草原的风会唱,紫海域的浪…… 肯定藏着更久的故事。” 她转向操作屏前的阿鸿,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 阿鸿的手腕上还留着风涡的青痕,“导航还是乱的?浪里有暗髓的波动吗?”
阿鸿的指尖蹭过操作屏,电弧泛着淡紫的光 —— 和紫海域的浪一个颜色:“导航信号被浪歌搅成了散碎的音符,暗髓的波动像沉在浪底的铅块,比青草原的更重。” 他摸了摸身边的电弧短棍,棍身的紫纹在紫光里闪了闪,“抓好扶手,要穿过浪墙了。”
星之舟的机身猛地晃了晃,赤焰没抓住风果罐子,罐子 “骨碌碌” 滚到蓝歌脚边。蓝歌弯腰去捡,刚碰到罐子,窗外突然扑进来一团紫浪 —— 浪尖泛着银光,裹着咸湿的花香,“啪” 地打在赤焰脸上。
“嗷!” 赤焰跳起来,发梢滴着水,火焰斧差点砸在绿芽头上,“这浪怎么会钻窗户!我头发要变成海草了!”
蓝歌捂着嘴笑,冰雾在她指尖凝成小冰珠,弹在赤焰脑门上:“红部落的火焰战士怕水?你昨天还说‘火焰能烧穿一切’呢!”
“火焰最怕水啊!” 赤焰揉着脑门上的冰珠,发梢的水顺着脖子滑进衣领,“你冰不怕吗?”
“我冰是冻水的,你火焰是被水灭的。” 蓝歌挑眉,把风果罐子扔回给他,“笨熊。”
绿芽趴在舱门口,藤条鞋子踩在舱沿上,伸手去碰窗外的浪 —— 浪尖立刻卷成小圈,托着他的手晃啊晃,像在跟他玩:“艾妮姐姐!浪在抱我的手!像绿雨林的藤宝宝!”
艾妮走过去,用双子母环轻轻碰了碰浪尖,浪立刻发出淡紫的光,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来:“是浪灵的歌,和风草的灵识一样。” 她抬头望向远处,紫海域像铺了满世界的紫丝绒,浪一吹,丝绒波动起来,连天空都染成了淡紫色,“阿鸿,你看那浪柱…… 是不是在倒转?”
阿鸿眯起眼睛,电弧短棍轻敲掌心:“是浪涡 —— 紫海域的浪会汇聚成涡,藏着海的歌。但这个涡的方向不对,像被人揉皱的歌谱。” 他指了指浪涡中心,那里泛着淡淡的黑光,“暗皇动了手脚,比青草原的更狠。”
刚走出舱门,浪突然停了。
四周的紫浪瞬间僵住,像被冻住的紫绸。然后,浪猛地卷回来,带着股咸湿的腥气 —— 不是花香,是腐海草的味道。
一个身影从浪涡里跳出来,脚尖点着浪尖,像片会飘的紫纱。她穿着紫鳞短衣,腰间系着浪纹带,手里举着一把透明的浪刃,刃尖泛着紫光,对准赤焰的喉咙:“暗皇的爪牙!竟敢污染我们的歌!”
赤焰吓得后退一步,火焰斧 “当啷” 掉在地上:“蓝歌救我!这姑娘的刀是浪做的!”
蓝歌的冰刃飞过去,却被浪刃劈成碎冰 —— 浪刃里裹着股旋转的歌,能把冰雾都揉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