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走过去,将艾草捆扔在他身边:“你害了这么多人,现在知道不可能了?”
胡三爷蹲下身,看着黑袍人:“你是谁?为什么要毁灵脉?”
黑袍人冷笑一声,却不说话。张叔刚想再问,狗剩突然指着黑袍人的袖口:“三爷,他袖口有东西!”
众人看去,只见黑袍人的袖口露出半截木牌,上面刻着和之前血阵一样的纹路。胡三爷伸手拿过木牌,仔细一看,脸色变了:“是‘阴罗教’的牌子!难怪这么懂阴邪之术,原来是这个邪教的人!”
“阴罗教?”狗剩没听过这个名字。
“是几十年前就被灭了的邪教,专靠吸灵脉、养阴邪害人。”胡三爷把木牌扔在地上,用槐木杖碾碎,“没想到还有余孽活着,想来是想靠咱们村的灵脉东山再起。”
石勇上前,将黑袍人捆了个结实:“那咱们把他带回去,交给官府处置!”
众人点头,李二虽然胳膊还疼,却主动扛起了捆着黑袍人的绳子:“我来扛,这是我该做的。”
狗剩看着掌心慢慢愈合的印记,心里松了口气。山巅的风渐渐变得清爽,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众人身上,暖融融的。张叔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新烤的红薯(还是热的):“饿了吧?吃点垫垫,咱们下山回村。”
狗剩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他回头望了望山巅的深沟,灵脉的绿光已经看不见了,但他能感觉到,灵脉在慢慢恢复,和村子里的老槐树连在一起,像一张温暖的网,护着整个村子。
一行人往山下走,小石头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嘴里哼着村里的童谣。李二走在中间,偶尔会看一眼身边的狗剩,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感激。胡三爷走在最前面,槐木杖上的黑纹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原木的颜色,在阳光下泛着光。
山脚下,村子里的炊烟已经升起,老槐树上的新叶在风里晃着,像是在欢迎他们回来。狗剩咬着红薯,笑着往前跑——他知道,这次的危机过去了,但只要灵脉还在,他就会一直护着村子,护着身边的人,就像老槐树护着灵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