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章抬脚便往周大锤的院子走去,声音清亮,带着几分质问,“正好,我也想问周大锤一句,这几十年来,灵田粮一直是每亩四十斤,为何偏偏今年要涨到五十斤?
还有,当初说好的规矩,练气中期修士的家庭,每户能佃种四亩灵田,怎么说改就改了?难道是觉得我赵华章是个女人,好欺负不成?”
她站在院中央,扬声喊道:“周大锤,你给我出来!该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周富昌刚从地上狼狈爬起,本还仗着父亲的名头有恃无恐,可听见“死了吧”这三个字,心里骤然一紧,莫名咯噔一下,“他爹该不会真出事了?”
往日里,他每天清晨都要去给父亲请安,可今日一早却没见着人。
就算父亲要外出办事,也定会提前安排妥当,绝不会这般毫无征兆地消失。
可嘴上,他依旧硬气,“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爹好得很,昨天我还见着他了!”
赵华章闻言,回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谁知道你是不是瞒着周大锤的死讯,好借着他的名头在村里作威作福?说起来,周大锤都好一段时间没在人前露过面了吧?”
“爹!爹!”周富昌朝着屋内连喊了几声,却始终没人回应。
他心里发慌,却强装镇定,“我爹他肯定是在闭关修炼!你不懂,练气后期的修士闭关,动辄就是数年,见不到人很正常!”
赵华章闻言,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既然周大锤不在,那你倒说说,该怎么补偿我赵家?”
周富昌猛地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补偿的事。
“你先是羞辱于我,而后又擅自涨灵田租粮、收回佃田,真当这事能就这么算了?”赵华章眼神锐利,步步紧逼。
周富昌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赵华章见状,直接举起手中的斧子,朝着周大锤房间的木门狠狠劈下!
只听“哐当”一声,木门应声倒地,木屑飞溅。
周富昌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又惊又怒地喊道:“你是不是疯了!我爹回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