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立刻挺身,将林妙妙严严实实挡在身后,脸上带着安抚的微笑:“王姐,您来了。您先别急,听我说...”
“秦老师!” 王胜男打断他,语气客气但斩钉截铁,目光依旧锐利地盯着他身后,“您别替她打掩护!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撅撅屁股我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她是不是又得意忘形、疯疯癫癫了?是不是又跟邓小琪她们打打闹闹了?”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揪林妙妙。
秦渊稳稳地挡住她的手,语气温和但坚定:“王姐,事情真不完全怪妙妙。是我没及时提醒池边湿滑,监管也有疏忽。孩子确实摔得不轻,现在最重要的是检查结果,您消消气,别吓着她。”
王胜男的动作顿住了。
她瞪着秦渊,又看看他身后只敢露出一绺头发的女儿,胸口剧烈起伏。秦渊的话她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是林妙妙无辜,但秦渊主动揽责的态度和那句“别吓着她”,让她强压的怒火像被戳了个小孔。
王胜男虽然气得肝疼,但终究还是顾及女儿面子。大庭广众之下,尤其还在秦老师面前,她再生气也不能真的上演全武行,让女儿难堪到底。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要把周围的氧气都吸干。
最终,她只是伸出手指,隔着秦渊,虚点着林妙妙藏身的方向,压低了声音,但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林妙妙心上: “行!秦老师给你求情,我给你留点脸!林妙妙,你给我记着!等回家,看我怎么跟你算这笔账!还有你那破成绩单...” 她狠狠剜了女儿最后一眼,仿佛要用目光在她身上戳几个洞,然后才转向秦渊,勉强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容,“秦老师,麻烦您了。这孩子一向调皮...让您费心了。” 语气虽然还硬邦邦的,但那股要毁天灭地的气场总算收敛了大半,只是余威尚存。
秦渊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这关暂时算是过了:“应该的,王姐。结果待会就出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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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金属长椅上,林妙妙度秒如年,屁股的钝痛和心头的“凌迟预告”让她坐立难安(虽然根本不敢坐实)。王胜男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余怒未消,那锐利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女儿,让林妙妙感觉自己像被激光扫描的待宰羔羊。秦渊则成了两人之间一道温润而坚定的缓冲带,安静地陪着等待。
终于,放射科的门开了。护士拿着报告单出来:“林妙妙家属,结果出来了。”
王胜男一个箭步冲上去,几乎是抢过了报告单。她皱着眉,快速扫过那些专业的术语和结论。秦渊也立刻凑近查看。
报告单上赫然写着:骶尾椎未见明显骨折征象,局部软组织挫伤肿胀。
王胜男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懈了一丝,但脸上的冰霜并未完全消融。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把报告单拍在秦渊手里:“算她骨头硬!没摔断算她走运!”
林妙妙偷偷瞄着亲妈的脸色,听到“没骨折”三个字,心里那块巨石“咚”地落了地,小命暂时保住了。她刚想咧开嘴傻乐一下,就对上王胜男刀子似的眼神,瞬间又把笑容憋了回去,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
“软组织挫伤也不可小觑,需要好好休息,避免久坐和剧烈活动。” 秦渊适时开口,语气沉稳专业,既是解读报告,也是给王胜男消火递台阶,“李医生的判断很准确,万幸没有伤到骨头。王姐,这下您可以稍微放心些了。”
“放心?” 王胜男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手指又忍不住虚点林妙妙,“你看看她!没摔断骨头就嬉皮笑脸了是吧?林妙妙,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软组织挫伤就不疼了?就能掩盖你得意忘形、没个正形的本质了?游泳课都能摔成这样,你脑子里整天装的什么?浆糊吗?!”
林妙妙被骂得抬不起头,小声嘟囔:“...池边太滑了嘛,我也不...”
“你还敢顶嘴?!” 王胜男的火气“噌”地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