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没再多说。我知道,这种不刻意针对、但又明确界限的态度,反而能更好地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让贾家不敢造次,也让其他邻居看到我的公正。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并非全无波澜。
这天傍晚,我下班回来,刚进前院,就看见阎埠贵和刘海中东家在门口,似乎发生了争执,声音不大,但语气都有些激动。
“老刘,话不能这么说!按户头分摊是最公平的!以前老易在的时候……”这是阎埠贵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算计和坚持。
“什么老易不老易!他那套本来就不合理!人口多的就是占便宜!我看就得改!”刘海中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一股官迷特有的、试图强行推动决定的固执。
我听了几句,明白了。还是在为院里公共卫生费的分摊方式争执。阎埠贵坚持按老规矩(实则是易中海时期利于他家的按户头分摊),刘海中则想改成按人头分摊(这样他家人口少,能占点便宜)。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看到我进来,像是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裁判,同时住了口,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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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你回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阎埠贵抢先开口,“这公共卫生费,一直就是按户头交的,公平合理!老刘非要改按人头,这不是瞎折腾吗?”
“怎么是瞎折腾?”刘海中梗着脖子,“按人头才最公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也多制造垃圾,多用水电!按户头,像贾家五口人,跟单身户交一样多的钱,这合理吗?”
两人又眼巴巴地看着我,等我表态。
若是以前,我多半会置身事外,或者含糊过去。但如今,身份不同,王主任的话犹在耳边。这件事看似小事,却关系到院内公平和稳定,我不能再回避。
我沉吟片刻,没有直接支持任何一方,而是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思路:“阎老师,刘师傅,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按户头简单,但确实可能不太公平;按人头公平,但计算起来麻烦,也容易为了几分钱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