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水泽之地

离开喧嚣繁华的枫陵城,拍得“虚空晶核”和神秘金属碎片的喜悦,很快被那神秘化神女子带来的压力和疑惑所冲淡。林墨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并未在城中久留,而是带着弟子们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一路向北而行。

中域地界广袤,北方的地貌逐渐呈现出与南部不同的风貌。地势趋于平缓,河流湖泊开始增多,空气也变得愈发湿润,预示着他们正在接近那片被称为“北泽”的广阔水泽之地。

途中,林墨将拍得的那块“剑心石”交给了萧凡,此石对剑意感悟确有奇效,萧凡得之后便时常握在手中,以自身剑意与之沟通淬炼。

这一日,师徒四人正在一片荒原上休整。萧凡如往常般手握剑心石,闭目凝神,引导着体内锋锐的剑意在经脉中流转,试图与石中那股亘古、纯粹的剑意产生共鸣。

起初并无异样,然而随着他心神愈发沉浸,剑心石忽然微微发烫,其内部仿佛有一点极细微的星芒亮起!与此同时,萧凡识海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剑光劈开了迷雾!

他“看”到了一幅模糊的画面:一片无边无际、水天相接的沼泽,雾气氤氲,水草丰茂。在那沼泽深处,似乎有一片奇特的、由无数残破剑器堆积而成的小小“剑冢”,一股苍凉、悲怆却又无比精纯强大的剑意正从中弥漫而出,与他手中的剑心石,乃至他自身的剑道产生了强烈的感应!

“呃!”萧凡猛地睁开眼睛,额头渗出细汗,手中剑心石的光芒也随之隐去。

“师兄,你怎么了?”正在旁边捣鼓药材的灵姝最先发现他的异常。

苏婉儿和林墨也看了过来。

萧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与撼,看向林墨,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师尊!我……我感应到了!通过这剑心石,我感应到了一处地方!”

他详细描述了刚才脑海中出现的景象,“那片水泽,那股剑意……无比强烈!我感觉,那里或许有我突破金丹,甚至领悟更深剑道的关键机缘!”

林墨闻言,目光微凝。他想起在枫陵城时,那神秘的神算子对萧凡的批语:“金鸣于渊,待时而飞。遇水则利……下一处机缘,应在北方水泽之地。”

竟如此巧合?或者说,那神算子早已窥见了一丝天机?

“北方水泽……剑冢……”林墨沉吟片刻,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改道,前往北泽一探。正好也符合我们北行的方向。”

确定了目标,师徒四人不再耽搁,驾驭青木舟,朝着萧凡感应中那片水泽的大致方向疾驰而去。

越往北,人烟越发稀少。大地逐渐被无尽的湿地、芦苇荡和星罗棋布的湖泊所取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水汽和淡淡的腐殖质气味。这里的灵气属性也偏向水、木,偶尔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妖气与瘴毒。

数日后,一片浩瀚无垠、雾气昭昭的巨大沼泽地带出现在了地平线上。这里便是中域有名的险地之一——北泽。

北泽并非死寂之地,反而生机勃勃,却又危机四伏。巨大的、色彩斑斓的毒蕈如同树林般生长,散发着迷幻的孢子;粗壮的藤蔓缠绕着枯木,其上开着散发异香、却能吞噬小型妖兽的诡异花朵;水面之下,时常有巨大的阴影游弋而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