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诊室。

三天“禁闭”结束，林薇薇如同刑满释放的犯人，一大早就出现在了妇产科诊室门口。她没再穿白大褂，而是换了一身低调的休闲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乖巧？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果篮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显然是给刘英英准备的道歉礼物。

看到吴德走过来，她立刻站直身体，九十度鞠躬：“吴医生！早上好！我……我来报到！还有……给刘英英道歉！”

吴德看着她这副“洗心革面”的样子，心里半点没放松，反而更加警惕。（内心OS：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刘英英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比较复杂，需要多学科会诊。她今天下午会来医院，到时候我会安排你道歉。现在，老规矩，站到帘子后面去。没叫你，不准出来，不准出声。”

“是！吴医生！”林薇薇响亮地应道，麻利地钻到帘子后面，放下果篮和礼盒，然后……像一尊雕像般站得笔直，双手紧贴裤缝，目视前方（帘布），嘴巴紧紧抿着，一副“我坚决执行命令”的架势。

吴德：“……” （内心OS：这……站军姿呢？）他摇摇头，开始叫号接诊。

诊室里恢复了平静。陈小雨熟练地协助，吴德专注地看病。帘子后面，林薇薇如同一尊石像，纹丝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只有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暴露了她内心的好奇和……憋闷。

（内心OS：好无聊啊……那个阿姨是月经不调吗？吴医生开的什么药啊？那个姐姐肚子疼？是不是阑尾炎？哎呀好想知道啊……憋死我了……）她感觉嘴巴像被胶水粘住了，痒得难受。

就在这时，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朴素、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奶奶，搀扶着一个瘦瘦小小、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低着头、眼神怯生生的女孩走了进来。女孩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身体还没完全发育开，像个初中生。

“医生！医生！快看看我孙女！”老奶奶嗓门很大，带着浓重的乡音，语气焦急万分，“她……她肚子疼！疼得厉害！还……还吐了好几天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是……还是肚子里长虫子了？”

吴德示意她们坐下，目光落在那个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的女孩身上。他温和地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女孩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李小草……十……十三岁……”

“十三岁？”吴德眉头微蹙，职业敏感让他心中警铃微响。他看向老奶奶：“她最近……月经正常吗？”

老奶奶愣了一下，随即摆手：“她？她还是个娃娃呢！还没来那个呢！医生，你快给她看看肚子吧！疼得直哭呢！”

吴德心中疑窦更深。十三岁，腹痛，呕吐……还没初潮？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除了肚子疼、呕吐，还有其他不舒服吗？比如……乳房有没有胀痛感？”

老奶奶又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乳房？她……她这么小……有啥好胀的？医生，你别问这些了，快看看她肚子吧！”

吴德点点头，示意李小草躺到检查床上。他戴上手套，开始进行腹部触诊。当他轻轻按压到下腹部时，李小草的身体猛地一缩，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