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再一次被撼动,沈白幸知道这是他心软的毛病又犯了。他被迫摆出不近人情的模样,企图用疏冷伪装自己被单渊几句话融化的内心。
“原以为你喜欢流烟,不成想入了秘境才知道我的好徒儿存了那般心思。”
“弟子无父无母唯师尊对我最好,此举属实畜生不如。”
沈白幸:“……迷途知返尚不晚。”
单渊身上某道虚影忽然强横起来,他痛苦的捂住胸口,终于安耐不住般发出第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
“师尊可知弟子在这落雪峰孤独了十年。”
沈白幸将手缩回被子,阳光从窗户渗进来,睫毛颤动仿若蝶翼,轻轻的搔在单渊心头,“是因为照顾为师么?”
“哪怕是一百年,弟子都愿意照顾师尊。”单渊苦笑一声,“当初从琉璃秘境出来,所有人都忌惮害怕弟子,幸得凌云宗收留住在落雪峰。”
尽管单渊只说了只言片语,但沈白幸就是领悟到了其中的意思。他唯一的徒弟在十年间不离落雪峰,既是保护也是温和的监视拘禁。
“应瑄在弟子身上种了若见,尽管已经摘除,但余毒未清。每每情绪激动之时,弟子都控制不住自己。”黑色的眼瞳已经完全变成红色,单渊揪着衣领滚在地上,挣扎着伸出手臂扯住一片被角,从牙缝见挤出颤音,“师尊……”
仿若幼兽陷入绝境的声音让沈白幸的理智露出越来越大的裂缝,他摸索着抓住单渊的手腕,语带焦急:“你冷静下来,万一精分出几个,为师招架不住,也伤害你自己。”
“弟子浑身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