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少说两句吧,老何跟傻柱能一样吗?他再不济也把傻柱带到了十六岁,有了自个儿的儿女,雨水的生活费也按月寄回来了,傻柱呢?傻柱有个屁啊!”
中院一瞬间就围满了人,那些熟悉何大清的老一辈纷纷捧着瓜子抽着烟站在一块,都想要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这,这是咋了啊?”
“大爷,您有事吗?”撅着屁股在洗涮着傻柱那套袖口沾有黄泥印记臭得连肥皂都快压不下味道的工作服,秦淮茹突然察觉到身后有异动,转过身满脸懵逼的看着面前那位眼袋极大的阴沉老者与周围满面流露着看好戏神色的诸多邻居,心头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你是秦淮茹?”
“以前老贾家的儿媳妇?”何大清阴沉着脸不动声色的开口轻声问道,倒不是他不敢直接开骂与质问,周围围观的那些老“邻居”的表现与自家闺女心中描述早就已经让他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家儿子现任的破鞋媳妇儿。
只不过办事得有理有据,骂人也得等对方承认了以后在开骂。
“是,我是秦淮茹,我现在的丈夫是何雨柱,大爷,您找我有什么?我不认识您啊~”秦淮茹心里直突突,总感觉眼前这个老大爷来势汹汹,那一脸阴沉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对她动手,身体略微后仰紧绷着,随时准备进行自我保护。
“我是谁?”
“老子是傻柱他亲爹,他娘的,趁着老子不在,谁都敢算计他了!”
“晚点等那兔崽子回来在跟你说,老子得一件一件把账算清楚了!”
“张大花,老子何大清回来了!”
“别他娘的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贾大福那个短命鬼当年活着的时候都没胆子算计老子,你他娘的也是成精了,敢趁着老子不在,跟易中海那个绝了户的死太监算计上我儿子了?”
“老子告诉你,这件事情没有一个交代,老子让你贾家也绝了户!”何大清迈开步子在秦淮茹战战兢兢的目光中擦肩而过走向贾家门口。
傻柱他亲爹何大清?
秦淮茹惊讶的瞪着双眼看着站在贾家门口破口大骂的老人,手上湿漉漉还沾有肥皂泡沫的工作服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何大清,你敢骂我家老贾?”
“谁,谁他娘算计你那个坏得脚底流脓惦记别人儿媳妇的儿子了?”
“是你儿子犯贱,非得喜欢这个搞破鞋丢人丢到姥姥家去的贱人!”
“绝户的是你何家,我贾家好着呢,我大孙子打小就聪明!”贾张氏推开门气势汹汹的插着腰指着何大清的面门就是一通咆哮。
这段日子,秦淮茹借助傻柱的家底没少对棒梗施展糖衣炮弹,她那大孙子又连糖衣带炮弹的吃了个精光,有了好吃好喝的供着,棒梗早就忘了她这个好奶奶了。
一回家,只要她不给零花钱买零嘴立马就是嘟着小嘴气呼呼的不搭理她,接连半个月连作业都拿去了何家写,气得她几次三番上门要孙子。
结果秦淮茹还阴阳怪气的冲着她嚷嚷:“什么孙子不孙子的,我是孩子他妈,孩子愿意跟我亲近,你管得着吗?不服你就去法院告我,问问儿子愿意跟妈亲近犯不犯法!”
贾张氏早就憋着了一肚子怨气没地方撒,何大清突然回来起初也是吓了她一跳,毕竟当年她确确实实是跟易中海一块算计了傻柱,傻柱至今混成这般田地也算是跟她有着一定关系。
现在她孤家寡人一个,大孙子又还没长大成人难免是会受到欺负与排挤,所以她在与秦淮茹的争吵中总是找不到人帮抢,每回都被气得半死的狼狈而逃。
不过在她短暂的受惊过后很快就联想到了何大清回来肯定是为了傻柱跟秦淮茹的婚事,显然是要找那个贱女人算账的。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能继续躲在屋里学着当年龙老太太一样装聋作哑,她也得出来闹一闹,寻摸一个机会煽风点火 ,往何大清这个臭脾气的火药桶上在添点油,兴许能拆散这对狗男女。
没了傻柱,秦淮茹还怎么能用糖衣炮弹来忽悠自家大孙子,被休了以后连个落脚点都没有,搞不好都得滚回秦家村过上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的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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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可听说了,你儿子是61年走的,他是31年生的吧?”
“老贾当年死的时候好歹也快四十了吧?你儿子三十就没了,呵呵,张小花,你说说,你孙子能活过二十吗?”
“一代比一代强,兴许一代死得比一代早!”何大清嘴不留情的回怼道。
一个只会撒泼打滚的长舌妇想要跟他一个在后厨里脾气暴躁,多年以来成天骂骂咧咧的厨子吵架?
尤其是对方有那么多可以用来诟病的丧事,他嗓门同样不小,这要能输?那将来还怎么在后厨训那些帮厨与杂工。
“你.....你,你个臭厨子!”
“我,我家老贾那是,那是病死的,那是意外,那是.....”当自家丈夫与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宝贝儿子的死讯被拿出来辱骂,又诅咒了自己唯一能依靠的宝贝大孙子,贾张氏被气得胸口直发堵,一想起当年丈夫跟儿子死的那一幕,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一边指着何大清一边满脸扭曲的声嘶力竭道:“你敢咒我孙子,何大清,你不得好死,你出门被车撞死,走路被石头绊死,吃饭被噎死,你,你,你,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儿子死粪坑里,女儿死窑子里!”
“哼,我儿子女儿还没死,你丈夫儿子已经死了~”何大清不气反笑的抱着手,故意轻飘飘的回怼一声后话音一转:“还敢顶嘴骂我?我闺女在信里说了,你儿子一死,你们家就一直仗着我那傻儿子的接济,呵呵,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们?”
“你那宝贝大孙子一样也吃了我傻儿子施舍的粮食,那就得还!”
“老子现在先把话给你说明白了,要么把粮食还出来赔给我儿子,要么老子就拿这件事情跟你闹,闹到你那个从小没爹的孙子连学都上不成!”
“我倒要看看,我这么一去他们学校闹,学校的领导还能不能让你那孙子在学校接着读书,没了书读,我看他将来还能不能找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