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声音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另一边的谢思潇，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虽然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但紧抿的嘴唇，苍白的脸色，还有剧烈起伏的胸口，都暴露了她内心的不适。

她别过头，视线死死地盯着一旁的树干，仿佛要把那粗糙的树皮看出花来。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如此血腥的场幕。

训练场上的假人靶，永远无法与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相提并论。

老炮和耿继辉则显得平静许多，他们只是默默地检查着每一具尸体，确认是否还有活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头发冷。

林辰的目光从小庄和谢思潇的身上扫过，没有责备，也没有安慰。

有些路，必须自己走过去。

有些坎，也必须自己迈过去。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些盗猎分子身边的驮马上。

几匹马惊恐地打着响鼻，不安地刨着蹄子。

马背上，是几个巨大的帆布麻袋，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林辰走上前，老炮会意，拿起匕首，利落地划开其中一个麻袋。

哗啦一声。

麻袋里的东西滚落出来。

是几只已经僵硬的穿山甲，它们的鳞片上还沾着泥土与血迹。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麻袋被划开。

被剥了皮的赤麂，死不瞑目的白额隼，还有几只被开膛破肚的幼年金钱豹。

空气中的血腥味，瞬间又浓郁了几分。

这些，全都是国家一级、二级保护动物。

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条无辜生命的消逝。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特种兵们，看到这一幕，眼神里也燃起了无法遏制的怒火。

“妈的，这帮畜生！”

邓振华在警戒位置，通过瞄准镜看到这一幕，低声咒骂了一句。

“邓振华，联系边防连。”林辰的声音冷得像冰。

“让他们派人过来善后。”

“是！”邓振华立刻应声，开始调试通讯设备。

“报告队长，战场打扫完毕，无一活口，我方无人员伤亡。”

陈国涛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他已经带人完成了最后的清扫工作。

“把这些战利品集中起来，等边防连的人过来接收。”

“尸体也一并交给边防处理。”

林辰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在交代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