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成才。”她蹲下来看琴,“你这琴轴松了,音都跑偏,难怪越弹越难过。”
男人惊讶地看着她:“你会调琴?”
“不会。”她掏出随身带的小刀,“但我能帮你削个新轴。”
半个时辰后,琴声变得流畅多了。男人终于笑了:“你这小狐狸,嘴贫手巧。”
“夸我?”她收刀入袖,“那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男人哈哈大笑,从包袱里拿出几个冷馒头:“只有这个。”
“也行。”她咬一口,“对了,你还知道这山里住着谁不?总不能就你俩躲这儿养老吧?”
“东头有个酒鬼,整天拎剑砍树;北坡有个老婆婆,算卦算一半就忘词;南边林子里还有个人,养一群鹤,从来不说话。”男人说,“你要找伴儿,这几个都能搭上话。”
她记下了,吃完最后一个馒头拍拍手:“谢了,改天听你弹首开心的。”
离开溪边,她先奔东头。远远就闻到酒味,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对着木桩疯狂挥剑,每砍一剑就灌一口坛子里的酒。
“大叔!”她喊,“你这是练剑还是练肺活量?”
男人停下,转头看她:“你吵到我悟道了。”
“悟啥道?”她走近,“醉仙剑法?”
“差不多。”他咧嘴一笑,满口酒气,“我叫它‘砍完就倒’。”
她笑出声:“那你这进度挺慢啊,木桩都快被你砍成柴火了,还没倒?”
男人不服气,又猛砍几下,结果脚下一滑,直接坐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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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扶他起来:“行了,别把自己当木桩使唤。来,咱做个交易——你请我喝酒,我告诉你哪棵树最抗砍。”
“成交!”男人从怀里摸出个葫芦递给她。
她喝了一口,辣得直吐舌头:“这也能叫酒?洗脚水兑辣椒!”
“爱喝不喝!”男人抢回去,“也就你能说得这么难听。”
两人边喝边聊,她套出不少事。这人原是某个大门派的剑修,因一次比试输给了好友,心态崩了,干脆躲进山里自创剑法。
“那你以后打算咋办?”她问。
“等哪天砍够一千根木桩,我就出山再战。”他说。
“那你得活到一百岁。”她摇头,“不如现在就去挑战他?”
男人愣住,随即苦笑:“……你说得对。”
她拍拍他肩:“走,明天我陪你去敲他门。”
临走前,男人塞给她一块玉佩:“拿着,万一被人欺负,报我名号——虽然现在也没人记得我叫啥。”
她收下,继续往北坡走。
老婆婆住在半山腰的小屋里,门口挂满龟甲和破符纸。她正在翻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嘴里念叨:“上次那片甲放哪儿了……明明记在这儿的……”
白小璃上前帮忙翻:“您找这个?”
她举起一片刻着裂纹的龟甲。
“哎哟!”老婆婆一把抢过去,“可算找到了!刚才算一半,就差这块,不然断不了卦!”
“您算啥呢?”她问。
“嗯……有人要来,带来桃花运。”老婆婆眯眼掐指,“不对,是桃花劫?等等,好像是只狐狸……”
白小璃干咳两声:“那可能是路过打酱油的。”
老婆婆突然盯她:“你身上有股签到的味儿。”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