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像潮水涌上来，把她往下拽。

她喉咙发紧，指甲抠进树皮。

“我不是工具人。”她低声说，“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野狐狸。”

【哦？那你是什么？】

“我是白小璃。”她抬头，眼神狠起来，“每天签到从不迟到，怼掌门跟吃饭一样自然，攒了三年资源就为了等一个机会——现在它来了，我还怕这点疼？”

话音落下，体内那股热流忽然安静了一瞬。

接着，轰然炸开。

她猛地弓起背，全身经脉像是被刀割过一遍，可她没松手，反而主动把意识沉下去，迎着那股力量冲进去。

一条、两条……九条尾巴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由淡变实，最后一道赤金色火焰腾空而起，照亮整片密林。

远处鸟群惊飞，野兽哀鸣，山谷深处传来低沉回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惊醒了。

她坐在原地，头发散开，眉间朱砂痣泛着金光，呼吸平稳下来。

【恭喜，元婴初期达成。神兽血脉激活进度百分之十二。当前状态：惹不起系列·初级版。】

她扯了扯嘴角：“你就不能夸句人话？”

【可以。你现在帅炸了。】

她抬手，掌心浮现出一团火，颜色偏金，温度极高，却不伤她分毫。她轻轻一握，火团炸成星点，又在指尖重新聚拢。

“以前打架还得算灵力消耗，现在……好像随便甩两招都能把人拍飞。”

【建议试试放尾巴震慑对手，效果拔群。】

“等以后找岳天衡练手再说。”

她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但身体轻得像能飞起来。她回头看了一眼战场方向，火光已经弱了不少，估计两边都打得差不多了。

她不想再当躲在暗处捡漏的那个小狐狸了。

她想光明正大走上去，指着鼻子问一句：还有谁不服？

她迈步往前走，脚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风穿过林子，吹得她红衣翻飞，九尾在身后轻轻摆动，每一步落地，地面都微微震一下。

走了十几步，她忽然停下。

前方雾气中站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