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
庄公说:“姜氏要这样,哪里能避免祸害呢?”
对曰:“姜氏何厌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
祭仲回答说:“姜氏怎么会得到满足?不如及早作安排,免得其贪欲蔓延滋长,一旦蔓延就难得对付了。蔓延的野草尚且不能铲除掉,何况是您宠爱的弟弟呢?”
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
庄公说:“多作不义之事,必定要失败。您暂且等着瞧吧!”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
不久,太叔命令西部和北部边境既听庄公的命令,又听自己的命令。
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若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生民心。”
公子吕说:“国家不能忍受这种两面听命的情况,您打算怎么办?您要把君位让给太叔,下臣就去事奉他;如果不给,那就除掉他,不要让老百姓产生其他想法。”
公曰:“无庸,将自及。”
庄公说:“用不着,他会自食其果的。”
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