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矿洞里的毒。”明执蹲下身，翻了翻尸体的手，“他们在提炼墨鳞毒。”

云芙往墙角的陶罐看了看，罐上贴着张纸，画着个眼熟的徽记，和之前云瑶玉佩里的金属片纹样一样。

“秃鹫和皇室有关系？”她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沧溟。

沧溟的脸色也沉了：“之前流放我的折子，秃鹫帮也在里面签过字。”

烁星忽然往石室深处指了指，绿光往那边飘了飘：“里面还有人，在哭。”

众人跟着绿光往石室后的小洞走，洞口被石块堵着，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呜咽声。明执搬开石块，洞里立刻飘出股腥甜味，是影蛇族的血腥味。

“族叔！”明执往里冲，洞里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影蛇族，鳞甲都被血染黑了，“你怎么在这？”

那影蛇族抬眼看见明执，嘴唇抖了抖：“别……别碰那些矿石……秃鹫在炼毒……要用来……”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云芙往洞里看，墙角堆着堆墨绿色的矿石，矿石旁放着个铁炉，炉里的火还没灭，正烤着块矿石，烤出的绿烟往罐里飘，竟是在熬制更浓的墨鳞毒。

而矿石堆旁，还躺着具小小的尸体，是只幼蛇，鳞甲和明执的一样，泛着墨黑。

明执的手攥得发白，指尖的匕首都快捏碎了。

就在这时，洞外忽然传来“轰隆”一声响，是石门被关上的声音。紧接着是秃鹫的笑：“明执，你倒是会找地方，正好陪你族人一起死在这！”

沧溟立刻挡在云芙身前，龙翼半张：“他在外面堵我们。”

云芙往洞口看，石门被碎石堵死了，只有条缝能看见外面的火把光。她摸了摸怀里的驱虫粉，又看了看身边的双生子，烁星指尖的绿光忽明忽暗，显然也怕了，却还是攥着哥哥的手没哭。

“别怕。”她捏了捏双生子的手，往沧溟身边靠了靠，“我们能出去。”

只是她没看见，沧溟往矿石堆瞥了眼，暗金色的竖瞳里闪过点厉色。那些矿石烤出的绿烟，正往云芙这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