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摇头,“大理寺的手段,温大人只怕应付不来。”

温姝眼珠漆黑,昏黄的灯光落在里面仿佛被吞噬。

“何大人可以试试。”

何非缓慢道,“温大人,大理寺的日子还长着,咱们可以慢慢耗。”

温姝目光始终落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上,没有多看何非一眼。

何非甩袖离开,而温姝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个安稳之夜。

铁窗外风声呼啸,如山岳倾塌入耳内,他发稍微微拂动,神情冰冷似雪。

到第五日的时候,何非照旧例询问,“他可有交代?”

大理寺的官差摇头。

何非焦头烂额,皇帝逼迫的紧,他若是不能从温姝嘴里问出事实,丢乌纱帽事小,丢命事大,何非手重重捶在了案前,“是你们没有好好用刑?”

官差为自己开解,“大人,许多年都没见过这么硬骨头的人,能用的手段也都用了,他一句话也不说怎么办?这人身子骨弱,用刑太重只怕当时连命都没了。”

何非闭了闭眼睛,“不,是人都有弱点。”

温姝的弱点是什么?

到了第八日的时候,何非将一个女子扔到了温姝面前。

赫然是许久未见的锦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