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鲤挠头,嘴巴一贱,回道:“……好,好说。”
周正护犊子,见小姑娘显是没回过劲,便利落地挡在前头:“我们家小姐受了点惊吓,师少侠勿怪!”
“周将军哪里话,”师旻微笑摆手,招呼弟子上前查看死尸,而后自己信步将沈家老兵和双鲤引至一旁,郑重道,“此地不宜久留,追杀一事,还需细查,敢在我帝师阁外大动干戈,绝不能姑息。既已近云梦泽,不若这样,几位随我同去三山四湖,歇息两日,再做打算。”
双鲤竖着耳朵听,那意思莫不是说,能直接住进帝师阁?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天下还有这般掉馅饼的好事?
可是冒他人身份,总归不道义。
正待她纠结踌躇,周正已双手抱拳,替她应下:“帝师阁此次助益良多,正好,我们也可面见阁主,亲自道谢!”
算了,哪有比见到阁主师昂更重要的事!
想到若开了口,乖乖回到却月城,却还要足足等上大半年才能上有琼京,即便能观云门祭祀,也不过在太微祭坛前远远一瞥,而现下摆在眼前的,却是近距离相交谈的机会,双鲤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双鲤傻笑:“是该道谢,道谢……还要好好地谢!”
师旻随即朗声应和:“既然沈小姐都这么说,恭敬不如从命,”而后,他点了两个小弟子,安排先送他们几人乘船入大泽,双鲤一路嘴巴憋笑合都合不拢,琢磨着如何能在帝师阁多蹭住一段日子,最好能住到来年云门祭祀。
想到这儿,她忙捂紧布包,里头还装着那封烫金帖子,这东西现在露不得也扔不掉,暂时还得留一段时日。
手板摁在透着布匹依旧扎手地银叶子上时,走出老远的双鲤回过劲来,这才想起那岔道口还等着掮客领她相宅院,不过现下宅院是看不成,事有轻重缓急,爽约倒是不成问题,就是心疼缴纳的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