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其借红楼丹会公开演讲破碎虚空的说法，恐怕便不是为了吸引武门目光的噱头……”

“这世上，竟有如此愚蠢之人，竟为了名声，不惜万人之上的武道尊位从此动摇？”

“气度，那是一夫当道，万夫莫开的气度，人家少年封圣，自然不怕任何人超越他，这股天下无敌的自信，非霸王之姿不可有……”

随着金箔的层层覆盖，无间弥陀也从自语变成了争辩，而他口中发出的声音，也变得忽高忽低，忽男忽女，时而慷慨激昂，时而阴鸷毒辣……

“一旦那些隐世的老鬼都被引来上海，在他的指点和辅助下打破了虚空，本来因为寿数将尽才隐世不出的想法，瞬间就会改变，甚至会成为杨猛坚定的盟友……”

这一幕，看起来相当诡异，彷佛有几个不同性格和性别的人，被金箔锁在了无间弥陀的金身之中，借着同一具肉体激烈的争辩……

“都住口！”

一声低喝过后，所有的声音瞬间一静，而地宫中则再次出现最初与杨猛见面时的声音，在略微思索后，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

“届时，整个华夏武道世界的格局，恐怕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真要成了虚空神圣遍地走，还丹巅峰不如狗，老衲原本只凭心灵修为，便可横压当代的地位，从此恐怕就要如空中楼阁了……”

无间弥陀深知，一旦诸多迭宿纷纷打破虚空，见神不坏，自然便没了寿数将尽的恐惧，无论肉身的潜力是否耗尽，都不可能甘心一直居于人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向来皆是如此。

可若是换做杨猛，这个规律便必然失效。

因为，到了那个时候，他便是那些突破虚空之后，那些年岁过大的伪神虚圣们，在武道前行上唯一的希望。

如此局面，自然是无间弥陀不想看到的，一旦被杨猛通过红楼丹会促成此事，杨猛便会拥有这世上最恐怖的武圣人脉，其在江湖中的声望，也会被拔高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小主，

武门中人，向来讲究有仇必报，有恩必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