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是傻子,不会只因一本《乾坤圣德经》就纳头便拜、背叛旧主。
实在是这部经文将天地万物的脉络阐释得清晰透彻,连天主教教义中无法自圆其说的真理,都在此得到了系统解答。
更别提传下“神谕”的圣皇,正亲手创造着诸多神迹——
大明重工里的新鲜事物,哪一样不堪比神迹?
谁见过在轨上飞驰的铁车跑得比骏马还快?
谁能想到纯钢铸就的巨船能远渡重洋、载货千吨?
谁见过炮弹能飞出几十里精准炸城?
谁又能料到向天放炮竟真能求来甘霖解旱?
许多事经不起细究,有的越究越假,有的却越究越像“神迹”。
而这些神迹的源头,都牢牢指向那位端坐主席台的大明圣皇。
活僵这般比黑死病更可怕的存在,神都给了圣皇启示应对;
那么“瘟疫”呢?
即便此刻圣皇尚未得到神谕,日后也必然会有——
在众人心中,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定论。
汤若望望着朱有建的身影,笔尖在记录纸上写下:
“圣皇之能,远超教会典籍所载。
神国大明的每一项造物,都是神谕的具象化。”
神谕会的狂信徒们更是低声吟诵起来,将眼前的一切都归于“昊天上帝的恩赐”。
医家们虽不似信徒那般狂热,却也默认了“圣皇终将找到瘟疫解法”的信念,连讨论都多了几分笃定。
幸好朱有建读不懂这满场的心思,否则定会哭笑不得:
“你们也太抬举我了!
我就是个借了点后世见识的普通人,三百多年后都有解决不了的疫情,我哪有本事凭空搞定鼠疫?
所谓的‘神迹’,不过是踩着前人经验往前走罢了!”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众人的思绪:
“瘟疫的事急不得,需医科、农科、工坊合力钻研。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活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