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岛屿是老夫的清修之地,却也未曾听闻这周遭有谁修习邪法。”

此言一出陆景行一愣,而后拱了拱手,

“那多谢前辈了。”

“不过还请前辈撤去这困守晚辈几人的阵法。”

这陆景行到底不傻,也并未全信这眼前修士的话。

他虽不能从这人身上感受到阴煞气,但眼前这人这扮相和其驾驭的飞行法器明显不像是正经路数。

这万一自己先撤去了阵法,失了保护,那筑基修士来一记厉害的术法,自己几人真不定扛得住。

“好。”

说罢那筑基修士伸手一招,十数抹黑光从周遭土中飞出,而后飞回那修士身旁消失而去。

王骁一愣。

这修士居然真把阵法收回去了。

栖云宗名号这么大这么有威慑力吗?

“晚辈几人稍事休整一番,只稍等片刻便会自行离去。”

“前辈也不必理会晚辈。”陆景行又是一个躬身。

“莫要待的太久。”

那黑袍修士甩了甩衣袖留下一句话,而后转身踏着黑色莲座向密林深处腾飞而去。

感识到那修士从识感领域里消失,王骁眉头皱了皱,也是感到有些困惑。

这筑基修士怕不是真忌惮这栖云宗而把几人放了吧。

不对。

记得当时忽悠那阴圣宗的郁鸣渊自己是栖云宗之人时,那郁鸣渊虽是有些忌惮但下手一点也不留手。

而现下这人怎么就这么轻易将自己几人放了?

这是问心无愧还是别有想法?

王骁瞥了眼陆景行。

随着那黑袍修士消失在视线里,他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原本紧绷的身子也舒缓了下来。

只气息还是有些紊乱。

他看向花千娇。

“花仙子,我等这便走吧,免得晚了那位前辈再有责备。”

花千娇此时早已经从王骁怀里下来,只是那张白皙的脸变得越发惨白。

他先是看了眼陆景行而后又看了看头顶的那淡黄色光幕。

刚那光幕阻挡住了那凛冽的灰芒让她有了些安全感。

最终他的目光落到了王骁身上。

此时陆景行看花千娇看向王骁,缓过来的神色泛起些不悦。

这蝼蚁虽是能说会道,但不过是炼气五层的修为,怎的看那女人对他甚是信服的样子。

“刚我看这位道友抱着仙子。”

“仙子这是伤着了?”陆景行有意无意道。

玛德!

王骁心头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