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银虎终于放弃了,他烦躁地将手里的木棍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回头,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深沉,里面盛满了挫败和对家人的愧疚。
“抱歉。”他声音沙哑,“木头太湿了。”
乐清抱着两个孩子,静静地看着他。男人的脸上沾了些许黑灰,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平日里那股生人勿近的冷硬被此刻的狼狈冲淡了许多,竟显出几分无措。
他守护了她们,带回了食物,却无法给予她们最基本的温暖。
洞穴里一片死寂,只有孩子不安的呼吸声和洞外凄厉的风声。
乐清忽然觉得,所谓的“生命大和谐”,在此刻,似乎也不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交易。
她用兽皮把两个孩子裹得更紧了些,看着银虎那双在黑暗中写满自责的眼睛,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缓缓开了口。
“银虎,”她说,“你过来一点。”
银虎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那双在黑暗中燃烧着两簇金色火焰的瞳孔,紧紧锁在乐清脸上,试图从她平静无波的表情里分辨出什么。
安慰?怜悯?还是别的什么?
他搞不懂这个雌性,她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但他还是依言站了起来,沉默地朝她走去。
他很高大,每一步都带着野兽特有的沉稳和压迫感,随着他的靠近,洞穴里本就稀薄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一个人占去了。
他停在乐清面前,像一座沉默的山,投下的阴影将她和两个孩子完全笼罩。
“做什么?”他的声音依然沙哑,带着一丝戒备。
一个雄性在无法为家人提供最基本保障时的挫败感,让他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浑身竖起了尖刺。
乐清没有回答。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孩子身上的兽皮又掖了掖,确保没有一丝冷风能灌进去。
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但在睡梦中依然紧紧挨着,本能地汲取着彼此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