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能在兖州横行无忌,皆因倚仗韩子韬。”
董承压着怒气问:“那...韩子韬可知此事?”
王允略作思索,缓缓摇头:“恐怕不知。张绣之举为隐秘行事,并且严密封锁消息,韩子韬尚蒙在鼓中。”
他顿了一下,忽然转而一笑:“但这...正是我等的机会。”
“如今张绣拥兵自重,已具反意,我等只需推波助澜,将张绣之恶传诸朝堂,逼韩子韬查办,张绣为自保,势必反叛。”
“如此一来,韩子韬将陷两难之境:若不查,则无法面对天下。若查,必被拖入乱局,元气大伤。”
董承眼神一亮,称赞道:“司徒大人果然深谋远虑!”
王允嘴角轻扬:“且张绣之所以能镇守兖州,全赖其婶母邹氏委身于韩子韬。
而今张绣滥杀无辜,韩子韬难辞其咎。到时,天下人皆言其失察,被美色所迷而误国,造成兖州生灵涂炭,其名声必然受损。”
吴子兰冷哼道:“什么仁义无双,分明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行的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实!”
董承追问:“大人,接下来我等应当如何行事?”
王允看向众人:“我等虽有官职在身,却早被韩子韬排挤在权力核心之外。
他将天子接至长安,看似体恤,实则是要整合中枢。”
他顿了顿,继续道:“下次朝议,我等齐声推举此案,逼韩子韬正面应对!到时候只管等着看好戏。”
众人纷纷点头。
“好主意!”
“就这么办!”
“韩子韬,这次...要栽大跟头了。”
商议完毕,王允将董承等人送走,神色轻松,想到韩韬即将栽跟头,心中喜不自胜,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一路带风。
虽已至深夜,却兴奋得毫无睡意,便在府中闲庭信步。
当他走至花园时,忽听一阵低婉琴声,宛若清风掠过树枝,又似忧愁之音,勾起几分莫名惆怅。
他循声而去,只见月下亭中,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正端坐抚琴,身形纤细,腰细如柳,宛若仙子。
她指尖轻挑,似乎将满腔情绪寄于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