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像金色的丝线般在砖地上编织出细碎的花纹,又一点点爬上沈娇娇的床。
院子里传来细碎的动静,惊破了清晨的静谧,将她从睡梦中唤醒。
沈娇娇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惺忪间,下意识地往床铺外侧看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被褥,原本躺在那里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
他什么时候起的?
沈娇娇心里猛地一紧,连忙坐起身。
被子顺着她的动作滑落,清晨的凉意瞬间包裹住她,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昨晚睡得极沉,一夜无梦。
这让她既意外又有些不好意思。
昨夜,得知要与陆谨言同床而眠时,她满心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甚至设想了无数个尴尬又煎熬的场景。
可当夜深人静,听着身旁传来的平稳呼吸声,那声音就像一首舒缓的摇篮曲,竟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下来,睡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踏实、安稳。
沈娇娇轻轻下了床,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缓缓探出头,悄悄往外望去。
院子里,陆谨言果然在。
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正手持竹扫帚清扫着满地的落叶。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发梢、衣角都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那模样,宛如一幅绝美的水墨画。
沈娇娇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将心底那抹异样压下,转身折回屋内。
院门外传来木门吱呀轻响,陆谨瑜揉着眼睛从房里晃出来。
少年人睡眼惺忪,青布短打的衣襟歪歪斜斜,他望着正在扫落叶的陆谨言,声音还裹着浓浓的睡意:“大哥,你起这么早啊?”
竹扫帚顿了顿,陆谨言直起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