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点点头,“现在想来确实破漏百出。”
沈娇娇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本以为这次的事是福满楼干的,之前他们想买我手上的方子,我没有同意,原以为他们为了打压我,让我交出方子,才做了这件事。”
她顿了顿,看着陆谨言继续说道,“可仔细想来,又不对劲儿,他们不可能让人去书院给你报信,这对他们也没好处,所以这件事不是他们干的。”
陆谨言思考着沈娇娇的话,“听你所说,白日的事更像是一场报复,”
沈娇娇上下打量了一下陆谨言,将心中的猜疑说出口,“会不会是你在书院里得罪了什么人?”
听到沈娇娇的话,陆谨言的身子一震。
“看来真的是这种可能了。”沈娇娇盯着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
陆谨言垂下眼眸,阴影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人,若真的是他,也不是不可能。”
沈娇娇看着陆谨言的样子心里就有了点数了,“那个人家大业大,我们惹不起对不对?”
陆谨言猛地抬头,烛火在他眼中摇晃出两簇跳动的火苗,映得眉骨的阴影愈发浓重。
陆谨言重重咽了口唾沫,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响:“等我回书院后调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他所为,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徐徐图之才更稳妥。”沈娇娇看着他紧绷的身子说道。
陆谨言猛然起身,他垂眸凝视着沈娇娇,昏黄的光晕勾勒出他紧蹙的眉峰,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漫出眼眶:“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最近这些日子,你和娘还是不去镇上摆摊为好。”
沈娇娇仰起脸,勾起唇角,露出个洒脱的笑:“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呢,你知道的我以前从没有这么累过。”
她说的是原身在沈家还没有出嫁的时候的日子。
陆谨言喉结剧烈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对不住,是我连累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