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指挥官！”

震天的吼声中，钢铁洪流轰然启动，向着日军阵地发起了最野蛮的冲锋。

“师团长阁下！秦军发动进攻了！”

一名参谋踉跄着冲进防炮洞，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泥浆。

他的钢盔歪在一边，嘴唇因恐惧而不住颤抖。

“来得好！”

板垣征四郎噌地站起身，眼中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一把抓住参谋的肩膀：“能估算出敌军的人数吗？”

“估......估计有上万人，还有数百辆坦克和自爆卡车！”

板垣松开手，眉头紧锁：“上万人？不可能，这绝非秦军主力......”

“师团长，奇怪的是，那些进攻的部队全都穿着皇军制服！他们是...是叛军！”

“纳尼！？”

板垣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揪起参谋的衣领，声音陡然拔高：“你再说一遍？”

“上万人的叛军！？”

“我从未听说过有哪支部队成建制的投降秦军，上万人的叛军啊，还配备了数百辆战车和卡车，这就是一个甲种师团的配备！”

“你若是谎报军情，就别怪我军法无情！”

板垣说完，放开了抓住对方衣领的手，这时参谋才敢继续开口说话：“千真万确啊，师团长阁下！”

“您出去一看便知！”

板垣一把推开参谋，大步冲出防炮洞。

当他爬上临时搭建的了望台时，眼前的景象让这位老将浑身发凉。

两支同样穿着屎黄色军装的部队正在山谷中厮杀，炮弹在人群间炸开，将破碎的肢体抛向空中。

更远处，双方的九七式坦克正在对轰，爆炸的火光将暮色染成血色。

“这......这怎么可能！”

秦军那边进攻毫无章法，大炮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大炮轰，简直就是和他们的战术一模一样。

二百多辆坦克在平原上展开架势，和他们的战车联队展开激烈的博弈。

不过秦军的九七式坦克似乎改装过，对上己方的九七式坦克，显得更加强大。

双方在对碰的一瞬间，就付出了超过百人的伤亡。

战争的天秤此时还处于均衡状态，但板垣清楚，如果他们不采取些什么措施，他的第五师团迟早落入下风。

这是他在华中地区和秦军正规军作战输多了得出的结论。

可让他感到震惊的是，那些叛军的面无表情，动作整齐划一，冲锋时连躲避子弹的本能都没有。

仿佛死亡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笑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