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阿尔忒弥斯还是躲不了十天后分离的安排。
白贝鲜美,稍微加盐就能煮成一锅鲜甜的白贝汤。聂言将虾、蟹饱含虾黄蟹黄的部分放入平底锅里煎得金黄焦香,倒入滚烫的白贝汤,充分混合后,海鲜火锅鲜甜醇厚的汤底就完成了。
还是让阿尔忒弥斯过好点吧,起码这剩余的十天让他好好体验外面的生活。
海鲜火锅麻烦的是汤底准备,当最折腾人的一关过去后,剩余的准备工作就简单很多。除了鱼虾蟹贝,聂言还买回来牛肉等肉类和蔬菜,每一样都被他仔细切片处理,整齐摆盘。
所有工作加起来耗时并不多,晚上七点半左右,餐桌上方暖黄色吊灯被打开,被放在电磁炉上煮得沸腾冒泡的鲜汤往上吐出大团浓白的热气,吊灯那一点暖黄在厚重的雾气中像一粒火星。
阿尔忒弥斯感到了茫然。所有食物都未经烹饪,装在瓷白的碟上,鲜红、绯红、宝石红、青白、灰黑、翠绿同时聚集在桌子上。
难道要生食?
聂言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将一勺牛肉放进汤里烫得刚变色,捞起来放进阿尔忒弥斯的碗里。
对于味觉敏感无比的阿尔忒弥斯,这样的食用方法无疑带给他极大的感触。肉片并没有加盐,却沾染上汤底里白贝的鲜甜和虾蟹黄浓郁醇厚的香甜。
火锅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掌握食材的鲜嫩程度,聂言刚把牛肉烫得全部变色就捞给阿尔忒弥斯。牛肉暗灰色的表面底下鲜嫩可口,软得可以轻易切断。肉汁和渗透进去的鲜美汤汁在齿下迸裂,唇齿留香,阿尔忒弥斯惊喜地咀嚼着,眼睛满足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