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游戏的胜负,基本上已经彻底定了。
余深也没藏着这张牌,把它径直放在了桌上,只是没有打出。梁卿书看到后,也认命地耸耸肩,做好了把公主抛弃的准备。
时间流逝了两秒,余深还是没打出卫兵牌。
时间到了第四秒,梁卿书终于开始疑惑起来,但他紧接着就看到余深把卫兵牌拎了起来,然后放回了牌堆。
“我放弃出牌了,”余深的声音很平静,“这一局算你赢。”
这回轮到梁卿书懵了:“为什么?”
“因为我良心发现了。”余深一笑,道,“你不是说这是个讲人情的国家吗?我把自己代入了卫兵想了一下,如果伤心了好多天的公主终于有一天因为一封信而露出笑容了,她为了这封信躲过了许多人的视线,等到没人的时候,又欢快地在地上提着裙摆奔跑。那么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去阻止她。”
“当然,也不只是这个原因。还有一个更自私的想法就是,我觉得让公主来做信使,反向帮我向某个人送封信也不错。”
这话说完的一瞬间,余深清楚地看到梁卿书怔在原地。
这一句反向,说的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你接受吗?”余深轻声问道。
梁卿书盯着对方,没立刻回答。坐在他对面的余深眉目疏朗,灯光照在他冷白色的肌肤和秀美立体的侧面上,衬得整个人清冷绝艳。但是,与此同时他深蓝色的眼里也簇出一丝暖意,让他身上的冰雪一点即逝。
“这个国家真荒唐。”半晌过后,梁卿书释然地往沙发深处一靠,“怎么会有人,放着好好的公主不要,最后却看上了情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