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些计划早在余深换了他的手|枪那一瞬间就成了泡影。
梁卿书进入监狱装弹。
他拿出余深的手|枪,用食指轻轻摸过枪托,上面似乎还有着余深使用过后残留下来的体温。
很显然,有这么一柄枪在,他是没办法对余深下任何手的。
而唐蓝又无疑是在用余深的性命要挟他,逼着他只能去把矛头对准江司或者是高涵。
他所有尖锐的棱角和敌意都被余深春风和雨般地化解,从这一刻起,两人没法再成为对立关系,反而被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装上子弹后,梁卿书心情略为复杂地推开了栅栏,却发现余深冷不丁地站在门外。
梁卿书停下脚步,和他面对着。
“你之前似乎一直觉得,我对这些游戏都很不上心,总是想跟我一决胜负似的。但也许,我只是赌的方式和你不太一样,对胜负的判定标准也和你不一样。”余深双手插兜,闲闲开口道,“怎么样?我赌对了吗?”
梁卿书有一瞬间的恍神。
余深微微垂目跟他说话的样子他在日常生活中见过很多次了,但似乎总是带着点疏离和看不透的色彩。
而现在,那双颜色特别的眼睛却散去了那股让人看不透的迷雾,仿佛冬末雨雪绵绵之后,天空忽然一碧千里。
却偏偏是在这种,双方都不应该对对方抱有信赖的游戏里。
沉默了半晌之后,梁卿书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