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夫人不想去便不去……”蔺聿珩闻之心都要化了,自是唯妻命是从。
“我先将你送回合安院休息……”
“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蔺聿珩话语未尽,昭阳长公主的声音已在二人身后骤然响起。
“……”蔺聿珩抱着妻子缓缓转身。
穆岁安窝在他的怀中,将头深深埋在温暖清香的胸口,佯装闭目休息。
昭阳长公主缓步上前,细细打量着自己儿子怀中这金丝猫儿一般的姑娘。
难怪宴安会变得如此没有出息呢!
一个能打能嚎的小土匪,偏偏生得花容月貌、身娇体软,还是这般会撒娇的性子……
莫说是未经风月的宴安了,便是她这个女人,见此模样,也心痒难耐。
“母亲,您怎会……”
“宴安,我不是来寻你的,只是前来与穆……岁岁说两句话罢了。”
蔺聿珩刚一开口,昭阳长公主便淡定自若地出言将其打断。
她瞥一眼装睡的穆岁安,自顾自地解释道:“那些补品上的药物,乃是韩令仪所为。”
“无论如何,事发于本宫府邸,本宫御下不严,难辞其咎……”
“穆岁安,不论你是否相信,即便为宴安与母后思虑,如今本宫也诚心期盼你早日诞下麟儿。”
言尽于此,昭阳长公主甚至未再多看蔺聿珩一眼,便毅然地转身离去了。
她的步伐优雅轻缓,曳地的正红色华服裙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无论何时何地,这位女子永远都是大雍最为尊贵的嫡长公主。
“这衣裳好贵的吧……瞧瞧那裙摆上的金线和宝石,也不嫌重得慌……”
穆岁安探出脑袋,凝望着昭阳长公主的背影,幽幽地发出一声感慨。
“夫人若是喜欢,亦可裁制一件镶满珠宝的衣裳。”蔺聿珩轻笑道。
“……”穆岁安轻哼一声,“我才不要这样子呢!俗话说得好,财不外露!”
“长公主真是变了不少啊!竟然还会主动上门解释……真是太难得了。”
只可惜呀……从小到大,她最为坚信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