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几乎都是孤儿出身,并无任何家人牵绊,且是签署的死契,绝不会暗害主母。
如今最可疑的则是,妻子因肩伤每日需服用两次的汤药……
陆太医自然知道穆岁安的药方是陆少恒所开,药物皆是出自自家药行。
然而,药物自药行至郡王府,需经数人之手,难保不会被人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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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安,我且随你回府看看!”陆太医神情凝重道。
“好……”蔺聿珩看向穆岁安,声音温柔而轻缓,“夫人在此稍候,先服用调理汤药,待会儿我来接你。”
话落,他无视众人的存在,俯身轻轻抱了一下妻子,遂转身快步离去。
“这京城的后院真够复杂的……”
望着蔺聿珩渐行渐远的背影,穆岁安皱着眉头,不禁发出一声感慨。
郡王爷仅她一人,并未纳妾,已是防不胜防,倘若妻妾成群,想必是日日腥风血雨。
“可不是嘛!”乔棠随声应和道。
她们在飞云寨生活了十余年,也从未见识到这些肮脏的小伎俩。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大家伙都是真刀真枪地血拼一场,哪里懂得用什么避子药嘛!
“岁岁,你说这回是谁下的手?”乔棠小声问了一句。
穆岁安仰天长叹一口气,随后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还能有谁啊?如今王静姝被关押在大理寺死牢,任何人都不得见。
既不希望她生下郡王爷的孩子,又懂得医理之人,除韩令仪外,她实在是想不到别人。
“秦王爷,郑姑娘懂得医理吗?”穆岁安冷不丁问道。
“郑华英……极其精通医理。”秦王轻声回应,“她不仅会配药、把脉,还会施针。”
常言道,久病成良医,只不过这久病之人是他,良医则是郑华英。
郑华英因他身体之故,时常跟随陆太医研习针灸,且勤读医书,得太后与母后盛赞。
闻言,穆岁安托腮叹息:“……”
这下子,她没有方才那般笃定了。
韩令仪嫌疑最大,郑华英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