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外人”指的是谁,在场的几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除了穆岁安,还能有谁呢?
“母亲......”蔺聿珩话到嘴边,但见到母亲的眼神,话语只得戛然而止。
他整理一下衣袖,看向对面双颊绯红的韩令仪,缓声道:“我与令仪的朋友之情,不会改变……日后令仪可将我视作兄长。”
十年前,母亲去护国寺祈福,前往后山时被毒草划伤,恰遇精通医术的广平侯夫人,得其悉心包扎。
自此之后,向来不喜与人走动相处的母亲,便与广平侯夫人交好。
因着长公主与太后,昔日已现颓势的广平侯府,数年间扶摇直上。
一来二往,他渐渐与令仪相识。
令仪才情出众,性情温柔,言行举止端庄得体,乃大家闺秀之典范。
若无赐婚,令仪将会是母亲亲自择选的儿媳,他的正妻……
听到蔺聿珩的话语,韩令仪面上的羞涩褪去,脸色微微泛白。
“兄长……”她不禁垂眸苦笑,“适才进殿之际,我得见临安郡王妃,忍不住想起大哥……”
说着,她抬手轻拭眼角泪水,嘴角努力扬起一抹微笑。
这一副故作坚强的模样,令昭阳长公主心疼不已。
“那小土匪……穆岁安可有与你说些什么话?”她随即询问。
“没有……”韩令仪轻轻摇头,无奈轻笑道,“郡王妃或许未看见我,才会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开。”
闻言,昭阳长公主蛾眉紧蹙,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盏。
“好一个没规矩的东西……”
“母亲!”蔺聿珩低声打断,“穆岁安不认识令仪,如此情有可原,您何必这般说她!”
在家母亲偶尔发难便罢,对外大家本应荣辱与共。
况且,穆岁安为人坦荡,对府中丫鬟亦热情有礼,绝不会故意无视素不相识的女子。
闻听此言,韩令仪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愕。
京中无人不知,临安郡王对昭阳长公主孝顺至极,从来不会忤逆。
然而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子,当众质疑自己母亲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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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提某人了!”太后适时为这母子二人转圜。
她旋即看向韩令仪,道:“你这孩子已年满十八,亲事实在拖不得,心中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