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拍的很不专业，她不用看都知道相册里会有半数以上的废片，要么是晃动重影，要么是没拍到人，再要么没拍到肉。

但燕归时养尊处优，一辈子也没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他只知道虞芫撕扯他的衣服，拿摄像头对准他，他的照片有可能被发得到处都是。

胸膛透风的凉意和虞芫闪烁的白光，让燕归时几乎缩成了一只虾米，他抓紧自己的衣襟，手脚都因情绪太过激动而发麻。

“……你把照片删了，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是威胁也是示弱。

傲气如燕归时，什么时候吃了亏还会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他现在是知道虞芫不择手段了，什么下三滥的活儿都使得出来。

只怕再说狠话惹怒她，转头她就把照片打包全网免费放送。

“删了然后等着你跟燕去晚造谣我们是偷情吗？”

虞芫挑出来几张能看的发在屏幕上，给燕归时欣赏，“我拍得不错吧。”

燕归时下意识抬眼去看，见到暗色的背景里突兀出现一截白得发光的人体，胸膛到脖颈处透出粉色。

照片里的人因为在挣扎，腹部肌肉绷紧，侧身显出些腰线，画面上方是个晃动发花的手掌。

燕归时猛地扑上去压倒虞芫，把住她手腕想把照片删掉。

“删了！”

“不准存！”

虞芫用手抵住他肩膀，把他推开，故意刺激他道：“你都拿上床这种事来造我的谣了，我凭什么要删！”

“而且裸照多好，正好是我们有奸情的强有力的佐证啊！”

燕归时气得发抖，又不肯认错。

他怒视虞芫道：“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想拿着你的把柄，免得你伺机报复我。”

虞芫说完踢他一脚，“起开，不然我就近距离再拍几张高清的了。”

燕归时怎么可能愿意起身，让她把这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带走，他反而更往前爬了一步，强拽住虞芫手腕要摘她手环。

虞芫差点被他的重量压死。

她也气急了，拽住他裤腰带，骂道：“你当我不敢是吧，我直接给你录视频你信不信！”

燕归时扯住自己的裤子，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脸红得滴血骂她道：“你到底知不知羞！”

“你看看现在这个情况是谁也不知羞啊！”

两个人小学鸡式吵架，骂得是有来有回。

正当两人都被气得要再次动手的时候，外面一阵巨响，车子急速打转，把两个人一起摔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