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安心,我定当守口如瓶,绝不让你因我受父亲责备。”
“谢谢你还愿意给我机会。”
裴桑枝神色未动:“喜欢便日日用着吧。”
“待你背上伤痕痊愈之时,莫忘了与我知会一声。”
裴临允眼中含笑,连连点头应道:“好。”
“桑枝,快尝尝这澄沙团子和茯苓饼,都是我亲手做的。若是合你口味,往后我常做些给你。”
裴桑枝缓缓掀开食盒的雕花木盖,目光在精致的糕点上流连辗转,无意识地抬手,指尖掠过糕点,却又瞬间缩回。
最终,她将食盒重重合上:“不必费心了,我现下毫无食欲。”
“还有,最爱吃澄沙团子和茯苓饼的,是你放在心尖上疼着的春草妹妹。”
“从来......都不是我。”
这一幕落入裴临允眼中,便成了裴桑枝故作坚强,却又自以为隐秘地拈酸吃醋、耍着小女儿脾气的模样。
他非但没有因热脸贴了冷屁股而感到挫败,心底反倒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和桑枝之间,用不了多久就会兄友妹恭的。
裴临允眉梢微挑,饶有兴致地追问道:“那如今可有特别中意的糕点?”
裴桑枝幽幽道:“过去这些年,我日日夜夜想的,不过是能填饱肚子,不再挨饿受冻,不必再任人打骂。”
“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在裴临允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裴桑枝冷冷淡淡地抬眼:“你还有旁的事吗?”
“若无他事,还是早些回去敷用父亲备的养颜膏为好。”
略作停顿,又添了句:“如此,我也好安心些。”
裴临允:桑枝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明明就是关心他,偏生还如此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