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带着徐太医进入王府,两人低着头快速从游廊上走过。
徐太医一边抹着头上的汗,一边低声询问林霓的情况。
“我只知道王妃抬起右腿踹飞了那个扑过来的孩子,紧接着就捂着肚子弯下了腰,额头也开始冒冷汗。”秋雨面色煞白道,“我扶着王妃的时候,她的胳膊都是冰凉的,浑身都在颤抖。”
徐太医低着头,陷入沉思,似乎遇到了什么未解难题。
秋雨瞧着徐太医这幅样子,心底就忍不住开始打鼓,紧张地问道:“徐太医,王妃她不会有事儿吧?”
徐太医低声道:“还未见到人,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事儿?”
秋雨担心地心都要揪起来了,素来沉稳细致的人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翠芝的身影一闪而过。
翠芝看着秋雨带着徐太医急匆匆地走向栖梧院的背影,兴奋地转头朝落棠院快步走去。
“二夫人,多亏您叫我去盯着栖梧院啊。”翠芝激动地凑到沈婉容身边道,“您猜我瞧见了什么?”
沈婉容没想到,自己刚叫人盯着栖梧院就抓到了林霓的把柄。
“真是天助我也,快说,你是不是也看到林霓和别的男人不三不四地了?”沈婉容一把抓住翠芝的手腕,用力捏着问道。
翠芝吃痛一声,不敢挣扎,老实道:“不是,是我瞧见秋雨急匆匆地带着太医去了栖梧院。”
沈婉容无语道:“这算什么消息?徐太医时不时就得来给王爷把脉,昨夜王爷刚大动肝火,今日看个诊也不算什么。”
“那他们为何如此匆忙呢?”翠芝反问道,“而且我瞧着秋雨一副着急揪心的模样,她可是王妃的丫鬟啊,又不是王爷的人。以前去请徐太医的可都是松柏松意。”
沈婉容沉思起来,越琢磨越觉得翠芝说得很有道理。
沈婉容对翠芝刮目相看起来:“没想到你这丫鬟还挺机灵的,快去,继续盯着栖梧院。”
“哎!”翠芝赶忙答应下来。
栖梧院,王妃卧房。
林霓闭目躺在床上,白猫焦躁地在床内侧走来走去,秋雨担心它会影响王妃病情,想抱走却怎么也抱不走。
徐太医蹲在床前,规矩地垂着眸子,专心把脉。
把了一会儿脉,徐太医忽地“嘶”了一声,接着眉头一皱,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滴溜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