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沈初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
客厅灯是亮的。
她停在玄关处,望向沙发上坐着的穿着睡袍的男人。男人似乎洗了澡,发梢还有些湿,在瓷白色的灯光下泛着一层水渍光泽。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现在才回来?”
她换了鞋,没回答。
“早上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有手术。”
沈初径直走向卧室。
霍津臣眸子略微沉了沉,起身,随后步入卧室,“你这段时间暂时在闻楚管辖之下,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我希望你们能通过这次的相处磨合融洽,所以收起你的性子,明白吗?”
沈初在衣帽间外止步,转身看向他,“你认为,我跟她只是误会?”
“不然呢?”
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与之前巴不得她远离闻楚的态度,截然相反。
她笑了声,“霍津臣,你就不怕,我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情。”
果然。
霍津臣的神情冷了下来,节骨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表盘,凝住她,“沈初,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人不能什么都想要。”
是啊。
人不能什么都想要。
沈初胸口又是一阵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