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这样做姐姐的,又有你这样做弟弟的吗?自己把妈的棺材拿去赌输,还把家里的耕牛也拿去押宝赌输了。叫别人给你出钱,有钱也不会给你出的!”
“这样讲,那你就……你就走你的!”莫美寿忍不住得姐姐莫美芳就吼,本来他想吼出有几远你就滚几远的。
一想到一个滚字会让在场的几个长辈批他,因此话到嘴巴边他改成了你就走你的。
但还是让他的姐姐莫美芳,抓住了兔子尾巴似的顺势进击。
“五爹,各位伯伯叔叔,你们听听,你们看看,他动不动就叫人家滚!这个家是他一个人的吗?我能看着老母亲挺在这里,撒手就走的吗?”
诉了一片啦唦苦,又表了决心,莫美芳就嘤嘤地哭了起来。一哭二闹一运用上,果然有效果。
“寿子,怎么说话的?叫姐姐走了,你妈怎么办?你一个送你妈上山,还是打算让你妈永远挺在这里?”
五爹发话道,还指着挺尸在稻草上的莫母问侄孙莫美寿。
“就是嘛,姐姐是哪个,你又是哪个?你们是共一个口袋出来的亲姐弟,越是到这时越是要团结不能闹架!难不成真的想让你妈死不闭眼,永远挺在这里不成?”
五爹的质问声一停,一直插不上嘴的几个莫家长辈接嘴道。
“五爹,各位伯伯叔叔!我们当然不想让我们妈,永远挺在这里的了!可是没有钱怎么办?”
丈夫莫美寿被批,一时找不到话回答,孙大芹插嘴说道。
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着叫花背衩口。看着丈夫讲错话被长辈们批,孙大芹不能不及时插嘴帮衬丈夫道。
她也不计较丈夫赌输婆婆的棺材,又押宝了家里唯一的耕牛。她骂他,他打她的情景了。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妇女,时刻都忘不了与丈夫是一根绳子的两个蚂蚱。跑得了这个跑不那个,不如一起挣扎。
“有钱都拿去赌了,没钱讲给谁听?”弟媳孙大芹那么一问,正合莫美芳的马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