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一听,气得钢笔尖“啪”地戳破了病历纸。她迅速拉开抽屉,翻出那本泛黄的《脉经》,手指用力点着某页,推到黄伟明面前,严肃说道:“‘伏脉主寒凝少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肾炎,是长期喝凉茶,把肾阳给浇灭了,得了少阴寒证!”
诊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外机发出“嗡嗡”的运转声。黄伟明张着嘴,喉结上下滚动,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怎么可能?电视上天天说凉茶能清热解毒啊……”
“《本草纲目》里记载,金银花是用来治瘟疫的良药!”苏怀瑾“砰”地合上《脉经》,提高音量,“你倒好,把治病的药当饮料喝,肾阳能不被伤着吗?”
就在这时,黄伟明脖子上的工牌突然“滴滴”响了两声。他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浮肿的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医生,能不能快点?我们组马上要开复盘会,要是迟到了,又得被批。”
“开会?”苏怀瑾抓起血压计袖带,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你现在的血压,分分钟能脑出血,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开会!”
说着,苏怀瑾迅速给黄伟明量血压,只见血压计汞柱“蹭蹭”飙升到180/110。就在这时,诊室门被人用力撞开,肾内科主任刘建军火急火燎地闯进来,手里的CT片哗啦作响:“小苏!这病人情况危急,双肾已经萎缩,得马上住院!”
黄伟明一听,像屁股上装了弹簧,“嗖”地从诊查床上跳起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明天还要交代码,这个季度的OKR要是完不成,奖金就泡汤了,工作说不定都保不住!”他手忙脚乱地系着鞋带,嘴里不停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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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瑾突然按住他肩膀,目光如电:“你每晚起夜几次?”
“五……五六次吧。”黄伟明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苏怀瑾,“我们搞AI的,加班熬夜是常事,两三点睡觉都是家常便饭。”
“寅时,也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是不是特别难受?”苏怀瑾步步紧逼。
黄伟明一下子僵住了,脸上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每天四点我准醒,腰酸得像被大卡车碾过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少阴病欲解时,从子至寅上。”苏怀瑾一边快速开处方,一边说道,“我给你开真武汤加味,先吃七剂。”她转头对刘建军说,“刘主任,先给三天观察期,要是症状没改善,再穿刺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