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同龄的,没有一个不羡慕他的。

就是当今陛下幼时,也曾偷偷将他叫到暗处,说要用他的皇子身份和他换个爹。

老侯爷将忠勇侯当宝贝疙瘩这件事,谢霆舟也有耳闻。

只人性复杂,这世上许多事更是叫人难以捉摸。

他今日说的也够了,便到,“那你慢慢查吧,我先回去了,对了,别忘了我的相看宴。”

忠勇侯佯装踢他,觉得谢霆舟这是忒没有人情味。

他都这样了,他还想着他的相看。

谢霆舟跳开,笑道,“我这做儿子的,总不好跟着看老子的笑话。

那就只能看看心仪的姑娘了,可也不能回回夜里想方设法见人家,办个相看宴,我也好看得名正言顺。”

“她都嫁人了,怎会赴宴。”

谢霆舟笑容加深,“办个和上回一样的宴不就行了。”

上回的宴是连家眷一并请来的。

忠勇侯自己满脑子的官司,实在没精力管谢霆舟的事,却又不得不管。

“莫非你那心上人,是上次来赴宴的人之一?”

谢霆舟迈步出门,“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忠勇侯知道他不会说,便懒得再问,他去了老夫人处。

“母亲,云舟的尸身不见了。”

忠勇侯悲声道,“极有可能是被人盗去配了冥婚。”

他假意对付江的事毫无察觉。

这话砸的老夫人手中的茶盏都掉了,“怎么会这样?

谁这么大胆子,敢让侯府公子配冥婚?你可有去找?”

忠勇侯看她,为难道,“母亲,当日儿子否认那是云舟,眼下有何立场去找回他的尸身?”

老夫人急怒之下,倒是忘了这一点,被忠勇侯提醒,她捶他。

“你还有脸说,老身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狠心的爹。”

她力气依旧如以往那般,瞧着重,打在身上却极轻,似舍不得下手般。

“难道你就这样不管了?任由你儿子死后不得安宁?”

忠勇侯叹气,“只能暗地查访,不过希望不大。

云舟被埋的隐蔽,对方都能找到,只怕是有通奇门异术的方士相助,这些人通常也擅长抹除痕迹。”

老夫人神色一僵,随即有心虚一闪而过。

她那日出门访友,中途见了付江,告知了他云舟的埋骨处。

会不会是付江去祭拜云舟,留下香烛纸钱的痕迹,才叫人发现了那墓?

若是如此,那真是冤孽。

忠勇侯不错眼的盯着老夫人,将她神情尽收眼底,顿觉手心脚心皆是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