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谷皱眉看着龙楚“你听过横刯是六界共主之说吗？”

龙楚点点头。

“共主灵力在古神之上，现如今存活于世的古神只有天帝，水君，你认识的魁染，最后一位就是昼邈，只有到达他们的级别才能平衡两种灵力！”秣谷知道龙楚在想什么，他大概是想把把那山火烈焰引到自己体内。

秣谷看着龙楚睫毛触动，他将对方从孩童好不容易养这么大，现在却……

“楚儿！此次完事后带余青回来吧。”秣谷心头一酸，他养大的孩子仅仅出门三个月不到就差点死了数次，他很久以前就不认同天道，后来他因为一人认了，彻底认了。但遇到龙楚后他又不想认了，天地不仁，凭什么他的孩子就要去做那缥缈的救世主！

龙楚点点头，显然他误会了秣谷的意思，秣谷是希望他解决完雷灵珏的事就回来，龙楚以为是收齐灵珏，他到底还是很听柳长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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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谷看对方乖乖点头就知道他理解错了，但又不能多说什么，犹豫了一会“看完了快点走吧，别被师兄发现了！”秣谷给龙楚眨了眨眼，然后瞟了眼右上方，摇了摇扇子便离开了。

龙楚若有所思地抬头观望，心领神会，上去后破了原先的隐藏封印“果然！”龙楚看着纸上介绍的天地阵粲然一笑，他就知道他的小老头对他最好了，龙楚带不出去图纸，仅凭记忆记住了一些，随即趁人不注意灵识消失，回到了本体。

秣谷刚出藏书阁就看到柳长易站在阁前望着龙楚灵识离开的方向“师弟，今天怎么有空来这了？”

秣谷大概猜到龙楚被对方发现了，尴尬笑笑“掌门，我刚才修结界时，发现有小偷溜了进来，追到这里人不见了，我这年龄到底是大了，跑不动了！”

柳长易回头笑了笑“你这话也就骗骗别人吧，这孩子没人护法竟然擅自灵识离体！”柳长易叹了口气。

秣谷皱眉，想起还是他让龙楚去找什么破灵珏的，顿时来了情绪“他打小最听你的话，也只听你的话，你让他去找灵珏，他怎么可能懈怠！”秣谷抱臂，很是不开心。

柳长易叹了口气，坐到台阶上“师弟过来坐吧！”

秣谷极不情愿坐了过去。

“你在怪我，怪我让楚儿去找灵珏，去逐渐靠近血祭剑，去接近横刯是吧？”

秣谷低头想了一番“师兄，他是龙复的孩子没错，但龙复也不是只有龙楚一个孩子呀，论资历，论心境，论术法，龙逸都强于龙楚，为什么你要让龙楚去呢，难不成让他白白挨打送命吗？”

“再者，他们……”秣谷指着长空提高声音“他们都能眼睁睁看着自家殿下在人族被生生虐杀，又怎么会在乎龙楚的性命！”

“师弟，不可无礼！”柳长易按下秣谷的手，摇了摇头，秣谷气得喘了口粗气“你们当年认为龙楚活不下来，都放弃他，他是我养大的，是我一点一点用药石救过来的，我教他认字，教他读书，教他术法，教他良善，不是为了巩固天下安定的，你们不在乎他我在乎！”秣谷愤怒起身“师兄，找到灵珏为止，届时我一定要带他回来，谁也不能阻止！”秣谷收起了往日的儒雅，变得凌厉，龙楚是他现在存活于世的意义，任何人都不许将他养大的孩子送入不归路，如若天理无道，那他不介意为了龙楚和天理抗衡，反正他也不是没干过。

柳长易看着秣谷倔强的背影，陷入抉择，他自成为修士起就秉承正义，大义和小义，毫无疑问大义为先，九州六界的稳定和个人取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可是真这么简单吗？

……

“龙虾，你醒啦？”端木芊满脸担心凑了过来。

“我没事，没有人来？”

“没有啊！”

龙楚挑挑眉，看了眼自己走时布下的符阵，确实完好，随即长舒了口气“难道是我想多了？”

“想谁了？”端木芊眉头紧蹙，嘴角下垂。

龙楚抬眼，眸子明亮，满眼笑意“不是想谁了，是我一直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怕他是敌人，现在看来应该没事！”然后手伸向端木芊的额头，吓得端木芊后退一步“你干嘛？”

“不要老皱眉，笑一个！”龙楚双指将端木芊的嘴角推出弧度。

端木芊看着龙楚的笑容，感觉有种魔力要被陷入进去一般，反应过来后才推开了龙楚的手“我们可是刚吵过架呢！”

龙楚闻言不开心地啧了一声“别小心眼了，等医好他们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端木芊傲娇抱臂背对龙楚“我才不会为一顿饭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