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芊有点发愣看着龙楚，她刚才好像大概听明白了，也突然明白了刚才龙楚看到那位姑娘时眼神流转间情绪的变化，原来是他心爱的姑娘，她又想起了当日魁染和龙楚交手时的字字句句。

龙楚走近端木芊，眼神有点回避“天黑了，我们去住的地方吧！”

“嗯，好！”端木芊木讷点头，机械般跟在龙楚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自己是多余的感觉，就像很好的朋友突然有了新的朋友，当他们三个人同时出门，自己却无法融入对方两人的谈话一样。

她感觉她好像要失去龙楚了，有点伤心和失落。

龙楚可能发觉她情绪低落，回头将手搭到对方肩上，往前拉了一把和自己并排而走“怎么呢？没吃饱呀？”一般端木芊饿了和累了才会情绪低落。

端木芊摇摇头，看了眼龙楚的眼睛，却又慌忙避开，然后找补“这里好黑呀！”

龙楚看看周围，确实周围已被黑暗包围，加之鸟兽虫鸣，氛围有点诡异，龙楚伸出手，手掌上用内力凝起一簇火焰“这样亮了没？”

端木芊看着火焰在黑暗中跳动，眼神瞟过龙楚微微低下的面容，他的眼睛满是火花折射出的温柔，和周围的黑暗冷色形成鲜明对比，端木芊的眼睛却穿过龙楚看向了远处的黑暗，她有点想家了，想宋桦（宋冉妈妈）了，突然鼻子一酸，端木芊慌乱将脸转向另一边，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哭，不然她就真的说不清是因为龙楚哭还是因为想家哭的了。

“走吧！”龙楚将火花放到另一只手里，牵起端木芊的手向黑暗走去。

远处的洛幽昙注视着他们，眼底是看不清的深邃。

“怎么？嫉妒了？”她的身边突然出现蓝发青衣的男子，眼神里都是冷冽。

“没有！”洛幽昙转身离开，却被对方伸手钳住脖子，一把拉了回来“这就受不了了？”烛尤病态地靠近洛幽昙，脸慢慢凑到洛幽昙的脖颈，鼻尖触碰到对方皮肤，洛幽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烛尤低语“去吧，利用他找到灵珏，不然……杀了你！”然后轻笑，修长的手指自她的脖间缓缓上移，然后变成抚摸她的头发，又突然放手，消失不见！

洛幽昙确定对方离开后才绝望低头，缓了口气，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当年她骗了龙楚，害得龙楚被魁染废掉了手臂，还坠入了山崖，可魁染却骗她，根本没有复活她的爹娘，她不甘心，她想杀了魁染，可区区凡间女子又怎么会是古神的对手，她受了重伤，原本想到山崖下方寻找龙楚，哪怕真的是尸体，她也要找到，送他回去，她有罪恶感，可龙楚无辜，可是她伤得太重，途中倒地，醒来后就落入了这个病态的恶魔手里，她后来才知道他和魁染都是魔族的长老，而他将自己救活，让她修炼功法，逼自己像一个傀儡一样受他驱使，他说他可以让自己见到龙楚，就这样她跟了这个魔鬼两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再见到龙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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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烛尤并未离开，他站在远处的树上，看着龙楚所在房间的光亮起“幸好，你没事！”他喃喃自语，褐色的眸子满是忧伤，但又一瞬间切换为愤怒。

……

龙楚环顾了房子一周，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好在东西基本齐全。

随手将凳子上的灰尘拍了拍“先坐着吧！我去打点水，擦一遍！”

端木芊看着龙楚忙碌的身影，陷入沉思，好像她确实在龙楚身边像是一个附属品，没有灵魂，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她的这些经历很有可能都是一场梦，待到梦醒时分，全都会消失不见，包括这个活生生的龙楚。

她感觉她就像一些游戏中来帮龙楚推动人物情节的npc一样，不，她就是对方的一个随行挂件，没有灵魂，没有自我。

端木芊想到这里手不自觉攥紧，她感觉头好痛，满脑都是属于自己的回忆，属于那个时代宋冉的回忆！

“小恶女！小恶女！”

指甲深入肉中的痛楚和龙楚的喊声让端木芊惊醒“啊？”

“你没事吧？”龙楚满脸担心。

“我是不是对这个世界，对你，对所有人都是没有用的呀？”

龙楚弯着的腰直起，略带迟疑看着端木芊的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是端木芊，我没有她会的术法，我不会她会的东西，她到底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你们每个人都那么厉害，可还是打不过那些家伙，她还是去世了，我不会你们在这里生存的任何技能，我怎么面对未知的困难，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或者说我是不是也只有死……”

龙楚眼神变得严肃，气愤地打断了对方的话“小恶女！”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