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拓把报纸撤回的操作傅老爷子也已经知道了。
老人家呼呼吹着气,大踏步走了进来,路上撞开了正在打水的孙劲拙,他自己兀自浑然不觉。
姜绾正拿着扇子给傅君寒拍虫子,傅君寒也才刚刚睡下,一下子就被傅老爷子吵醒了。
要说不说,南陲这边这种会咬人的飞虫真不少,难怪拓方斋的祛蚊水能卖得这么好。
姜绾回过头来,乌黑的眼睛微凝,“方拓把报纸收回去了,新闻没有发出去?”
傅老爷子憋闷地点头,“是!这臭小子长本事了。以前他跟在我身边,就是个默不作声地笑跟班,现在--------哼,非但拿我地东西,还敢动用势力堵我的路!”
姜绾顿时把扇子收了,脸色一正,“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方拓怕了呀!方拓不敢把你和他的矛盾放在明处。爷爷,看来我们这步棋是走对了。”
傅老爷子微愕,摸摸下巴,转念一想,“说得对,方拓就是怕了。他不敢让人知道拓方斋前身就是保安堂的港城分部,他是窃取了我的创业成果;他更不敢让人知道拓方斋的药都是用的我保安堂本部的圣泉。”
傅老爷子嗤声,“哼,正的就是正的,偷的就是偷的。方拓他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害怕。”
姜绾扶着傅老爷子在病床前面坐下,“他越是怕,我们就越是要这么做。接下去,我们就要继续跟方拓打官司,召集港城的新闻媒体,不断接受采访,放出消息,拓方斋就是方拓窃取了爷爷的保安堂港城分部得到的。”
傅老爷子重重点头,他跟方拓的恩怨,不来个一场鱼死网破,还真没办法消解他心中被背叛、被强占的郁结。
当然,活到傅老爷子这年纪,处事风格也不完全在于解气不解气,还是要看实际能争取到手的利益。
傅老爷子冷静下来分析道:“方拓之所以会怕了,是因为拓方斋的股份太值钱了,他就算出手,也没有那么一个人有这么多钱来接盘他手中的股份,所以他必须硬着头皮自己做。而他一旦跟我彻底撕破脸,那么他再也得不到沈氏圣泉。拓方斋后面必定会坏了口碑,再也做不下去。”
姜绾道:“所以,我们的重点要放在沈氏圣泉上面,告诉媒体拓方斋的药之所以有这样的药效,就是因为我们保安堂提供的秘药原液。要让全港城甚至广城的人都知道,保安堂的秘药原液才是修服机体的圣药-------这样一来,后面我们保安堂就能顺势推出我们的药,跟拓方斋抢占市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