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也看出来了,这群人也不想惹出来太大的事,不敢下太重的手,被划一刀对他来说无可厚非。
但是那只是对他来说。
持刀的男人那一刀停在半空,被一只白皙的手硬生生截停。
男人只觉得手骨要被捏碎似的,一回头,看到的却是瘦到极致的少女。
她沐浴在路灯下,像是被月光浸透的铃兰,平时总是平直的唇角向下弯了几度,漆黑平静的眼底燃起来了两簇幽微的火。
她认真地问:“你妈妈没说过,不能轻易玩刀吗?”
男人一味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腕,却始终未果,闻言懵着脸,“啊?”了一声。
朝晕似乎在和他讲道理,没什么要生气的迹象,说话也慢慢的:“因为很危险。”
后面的语气就慢慢不对劲起来,保护欲让她周遭清冷的气息变得锐利起来:“还有,会很招打。”
话音刚落,她动作极快地横踢一脚,男人硕大的身躯顿时飞出去一两米,手上的刀也因为脱力而砸在地上,叮铃咣啷几声,听得人牙凉。
朝晕迈步上前,一只脚踩上他的胸口,弯腰捞起他的衣领,姿势不可谓不狂放,简直是当之无愧的女魔头。
她丢开手上的棍棒,扬起巴掌,二话不说落下去噼里“啪啦的几巴掌,听得人都清醒了。
如果说承绰只是力气大,朝晕下手就可以称之为狠了。
每一下的攻击看起来都毫不费力,干脆利落,仿佛手下面的只是任人宰割的鱼。
她打了也就打了,偏偏还在好心地教育,调查反馈:“还带不带刀划人了?嗯?”
男人苦不堪言,被打得根本没时间和力气回话,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冲上去给兄弟制造机会的黄毛顿时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兄弟。
这女的居然特么的是个三体人?这还打个鸡毛啊?这要是一开始他们仨真把她堵了,他们可真的同年同月同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