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礼物送给你。”
陈盼月牵着紫铩羽的手,来到桌前。
紫铩羽看着这幅画眼露欢喜,“原来,你将那天画成了画。”
“嗯,这绝对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画上,漫山遍野的虞美人,美到令人惊叹。
零星花瓣被风卷到了天上,而两个一白一红的小人在花海里拥吻。
紫铩羽伸手轻轻触碰画中两人,再次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仍然觉得很幸福。
陈盼月打横抱起紫铩羽,走向床边。
“这下你可跑不掉了,你永远是我的夫郎,是我孩子的爹。”
陈盼月将紫铩羽轻轻放在床中央,他现在的孕肚已经成了一个浑圆的球。
“羽儿,”
“你好美。”
陈盼月痴迷地看着眼前人,俯身在他洁白如玉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门外,紫寒钰将手放在门上,作势要敲,又攥成拳头收回去。
他神情复杂地转过身,立在喜字灯笼下良久,终是离开了。
“冬日严寒,伤势本就难以痊愈,何况伤到了脏腑。”
“在下实在无能为力,另请高明吧。”
大夫说完,拎起了药箱。
“大夫,等等……”
眼看着大夫走出大门头也不回,紫寒钰紧紧攥住拳头,一拳狠狠打在门上,门框喀嚓一声,断裂出缝隙。
如果不是她,师父不会伤得这么严重。
为什么?她会这么恨师父,恨的要杀死他。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重伤成这样,她哥还有心情与她成亲……洞房。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师父死。
“钰儿。”
银千尘叫住了紫寒钰,泛白的嘴唇上下翕动,语速缓慢,似乎说一个字都很费力。
“咳咳,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若是死在这里……也好。”
“这里有她在,我已经知足。”
紫寒钰气愤地转过身,“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