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丢了,是被邕王府世子强请去“躲雨”了。
“国公爷只是路过邕王府邸,忽然府门大开,世子迎门而出,口口声声喊着世伯,热情非常,非要拉着进去躲雨,街口围满了王府的家丁,又下着雨,我们实在走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小的在角门边上等着,等到天黑了也不见国公爷出来,有人叫小的回来报信,说是国公爷在王府做客宴饮,喝多了行动不便,就不回了,请郡主和小公爷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好一个好自为之!
闻听小厮所报,平宁郡主愤慨非常。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皇城门里,天子脚下,竟有皇亲贵胄公然做贼,绑架公爵,就算是做了皇帝,也没敢这样欺压朝臣的!”
“备车!”
“母亲!”
齐衡忽然冒了出来。
“衡儿?”平宁郡主立马换了副笑脸,“你还没大好,怎么就出来了?”
齐衡不答,只看着平宁郡主:“方才听到母亲让人备车,这是要去哪里?”
平宁郡主顾左右而言他:“些许杂事罢了,你还病着,就别操心了,不为,你怎么照顾的公子?”
“母亲。”齐衡开门说亮话,“您还要瞒着我吗?”
平宁郡主不愿齐衡蹚浑水,便掩饰道:“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不过是下雨不便,备车接你父亲回来,哪里就要你郑重其事。”
此时的平宁郡主,仍旧以为邕王府即便跋扈,终究也不敢如何,自己只要进宫面见皇后娘娘,便能解决此事。
可齐衡却是不依不饶。
“父亲怎么了?”
“被邕王世子迎进府里躲雨,饮多了酒。”
“只是饮多了酒吗?”
“只是饮多了酒。”
“父亲乘车而去,又有扈从跟随,缘何还要母亲冒雨趁夜去接?”
“……”
“母亲,我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