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华儿是个有福的。”盛纮赞同道,“贤婿也是个心疼娘子的,如此就好啊!”
翁婿二人又哈拉少了几句,盛纮终于切入正题了。
“贤婿啊,既然华儿和外孙无恙,你看……”盛纮的眼神康姨妈二人那边瞥了瞥,“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邢泽方才还笑呵呵的脸,倏的沉了下来,语气中的不满毫不掩饰。
“岳父大人是想让我放过这两个恶人吗?她们害的可是我家娘子,您的女儿啊!”
邢泽陡然变脸,令盛纮如芒在背,连语气都小心翼翼起来,讪笑道:
“我是华儿的父亲,她们二人造下此等祸患,我自然是痛恨非常!可……到底是没犯下太大罪孽啊!”
没犯下太大罪孽……
邢泽在心里吐槽。
等她犯下就晚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王大娘子做收地的官司、放印子钱获利……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没有康姨妈在背后撺掇!
非要等到盛老太太被下毒、明兰面临刀剑之利,几家都被搅得不得安宁才下手吗?
康姨妈这个垃圾,就应该待在康家那个垃圾堆里,少出来祸害人!
“非是我不心疼华儿,正是因为心疼华儿,我才要如此啊。”盛纮继续分说道,“怎么说那也是华儿的亲姨母,若是闯下大祸,贤婿要严加惩治,我绝不阻拦!可现今是,华儿和外孙安然无恙,并未受到太多波及,夫妻本是一体,贤婿若是惩处太过,外人只会当是华儿要如此,倚势凌人,苛虐亲长,这不孝的罪名传扬出去,华儿如何能承受?你我两家又如何承受?”
邢泽古怪的瞥了盛纮一眼。
原以为王大娘子会是配合他的那个人,没想到竟是盛纮这个老小子不负厚望!
不过角度找的倒是不错。
孝字当头,于华兰来说如山压顶,一个不孝的罪名,影响的可不止国公府,还有盛家那些老的小的,都难逃干系,将来娶媳嫁女都是难事!
盛纮所说,也是邢泽思量的,否则康姨妈连跪在这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戏还没唱完,邢泽可不会这么快就被“说服”。
得接着演呐!
邢泽那一眼,让盛纮误以为是被说动了,紧忙趁热打铁。
“我那老泰山,王家老太师,配享真宗庙庭,位列昭勋阁,门人许多,华儿这位姨母又颇得王老太君喜爱,打了小的招来老的,届时又是一场麻烦,别说贤婿你了,华儿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倒不如现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经此一事,想来她以后也没脸再登国公府的门,华儿也落得清净,贤婿啊,且听我一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