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看了看散在周围层层护卫的悍卒,心里不由得有些畏惧,可强势的自尊心让她低不下倔强的头颅。
“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姐夫,得意什么?大姐姐也是我的大姐姐,侯爷自然也是我的大姐夫,你想抓我,看大姐姐会不会允许?再说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明明是你总招惹我!”
“你胡说,是你先惹我的!”
“谁胡说了?明明是你先挑事!”
“小六你说!我们俩谁先惹谁的?”
“对,六妹妹你来评评理!”
头一次被拉出来当裁判的明兰一脸呆萌懵懂:“啊?什么?四姐姐和五姐姐在说什么?我刚才光顾着吃了,没听见。”
如兰一脸嫌弃:“吃吃吃,就知道吃,馋鬼一样,没吃过啊?”
墨兰轻笑:“谁能比得上五妹妹你啊,嫡母大娘子宠着,珍馐美味吃着,绫罗绸缎用着,哪像我们,吃什么用什么都得看人脸色,但凡有一点让五妹妹看不顺眼,就得挨一顿,还不能反驳,唉~”
“你!”如兰急了,“我何曾这般霸道了?”
“刚刚不就是吗?”
“我……哪有,小六你说,我有没有!”
“啊?尼闷在嗦森么?糖人好甜,四姐姐、五姐姐快尝尝。”
如兰:“……”
墨兰:“……”
热闹的上元灯节,就在情意绵绵、眼不见为净和拌嘴装傻中过去。
时间如握在手中的沙,越不舍,越流逝,让华兰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将离愁寄托于外物。
于是邢泽不仅得到了供奉足足八十一天的平安符荷包,还多了两条帕子和一双鞋。
惹得盛纮有些捻醋。
他闺女都好几年没给他做过鞋了!
对此,王大娘子大胆开麦:
“夺了我的管家大权,让一个小贱人压在我头上,还想穿我闺女坐的鞋?做梦去吧!华儿,不许给你爹做,给他做还不如给我的好女婿做!”
“娘~”华兰无奈的嗔了一声。
嫡母亲娘被一个妾室压制,成了扬州的笑话,华兰对亲爹就没有意见吗?
自然是有的!
可是在孝大如天的时代,她一个做女儿的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