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我可以等。
她想说……
她有很多话想说,她又什么都没说。
人生还很长,时间还很多,又不是一去不回,总会再相见的不是吗?
下次,下次再说,也来得及。
……
送走了秦可卿,也算是卸下了一个包袱,可贾瑚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加忙碌了。
鉴于贾瑚这么不争气,连个孩子都造不出来,景德帝直接把他从庄子上薅了回来。
想躲懒?
不可能!
京察改考成、税制徭役改革、编练京营、重整边镇边军、新粮培育推广、阻挠瓦剌吞并鞑靼……等等,大事小情,景德帝都要把他拉上。
就……很受重用!
但贾瑚只想说: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他又不是爱揽权的人,什么事都过问,只会影响他摸鱼。
与贾瑚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张政了。
张次辅是个干臣,忙的是不可开交!
一手抓考成,一手抓税改,一条腿绑着吏部,一条腿绑着户部,顺便还抽出第三条朝严首辅示威。
太上皇去世,不仅景德帝脱离了桎梏,就连张政也少了关键性压制,同样也意味着旧臣故爵失去了最大的保护。
一直觊觎首辅之位的张政,带领景德新臣,就此对明绍旧臣发起了攻势。
早已搁置许久的宣府走私案又被提起,只剩一具枯骨还曝尸荒野的仇鸾也再次被提溜了出来。
清算,开始了……
景德十年六月,都察院御史就仇鸾一事弹劾严首辅,卖官鬻爵,贪贿纳奸,结党营私,打击异己……哦对,还有为老不尊触犯纳妾之律。
景德帝留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