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猜中了。”
赵卓端上一壶茶并一壶酒,对姜霜霜竖起大拇指,“为了弄点牛骨和牛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大齐的牛上档子,禁止杀牛。
很多百姓,一辈子没尝牛肉的滋味。
偶尔有一些老牛,残牛,屠宰后高价卖出。
赵卓有门路,总能买来一些便宜的牛骨,用来吊高汤。
他的面,汤底是关键。
“媳妇要生产,我便咬牙买了牛肉。”
赵卓抚掌笑道,“这不,你二人有口福,来的刚好。”
手擀已做好,卤牛肉出锅。
赵卓撩开帘子,正准备去后厨下面条,铺子的门被推开。
一个大娘站在门边,气喘吁吁地喊道:“赵三,快回去,你媳妇摔了一跤,提前发动了!”
“什么?”
手中的漏勺落地。
赵卓飞快地收拾包裹,跟在大娘身后。
临出门前,赵卓嘱咐道:“叙白,牛肉给你留在锅里了,面条你自己下,吃好后,把门给我锁上就成!”
媳妇生产是大事,赵卓不敢耽搁,匆忙离开。
等姜霜霜反应过来到门边,胡同内,只剩下个模糊的人影。
她回过身,感叹道:“赵大哥对他媳妇真不错。”
这年头,少有男子下厨。
他们奔波在外,对子嗣看重,却对女子生产很淡漠。
总以为生娃,和母鸡下蛋那么简单。
“叙白,你与赵大哥是如何相识的我?”
相较于赵卓的为人处世,姜霜霜更为好奇,谢昀这般看似不善与人深交的性情,究竟是何原因,能与开着小面馆的店家以兄弟相称。
谢昀径直走向后厨,熟练地舀起一勺浓郁的牛肉高汤倒入锅中。
火苗舔舐着锅底。
不多时,高汤便咕噜咕噜地翻滚起来。
待香味散出,谢昀回道:“赵卓是北地人,几年以前,为夫到北地查案……”
彼时,赵卓还是酒楼里跑堂的伙计,勉强混个温饱。
“因一宗命案,赵卓从细节窥破了凶手的手法。”
那会儿,谢昀刚任职刑部,还是个七品小官。
他起了爱才之心,把赵卓带到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