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不明白颜泠的开心从何而来。

颜泠冷漠、愤怒、嘲讽，他都能明白颜泠在想什么。

可是她的亲昵让温炳文手足无措。

他想好的话一下子被打断，变得有些结结巴巴的：“听说你孕期反应很严重。”

“是啊，折腾死我了。”颜泠神色自然的抱怨，“希望下一次怀的时候反应不要那么大了。”

“下一次？”温炳文准确的抓住这个词。

“嗯。”颜泠浑然不觉自己在说什么残忍的话，语气舒缓像是在聊天气，“这个孩子我没打算要。”

这句话太好了，简直说到了温炳文的心坎上，他应该高兴。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觉得难过和悲哀。

颜泠不爱顾寒晖，她只是爱玩弄顾寒晖的感觉，实际上，她谁也不爱。

她处心积虑怀上这个孩子，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

颜泠调皮的眨眨眼：“不告诉你。”

温炳文觉得这对话太诡异了，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找不到定位，也就没法立足一个节点设置目标。

他总是被颜泠打乱节奏，在她面前，自己毫无招架之力。

“泠泠，老婆。”

“我们已经离婚了哦。”

温炳文笑了，他干脆不去按照往常那样思考问题。

他放任自己的思绪被颜泠牵着走，笑着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老婆。”

颜泠像是把他当成闺蜜了：“那我可是太多人的老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