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对不起。你只要好好守着悠宝,就够了。”
卓然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病房。
时珩走到床边坐下。
握住谷悠然微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今天集团开了股东大会。”
他低声开口,在和她分享一天的琐事,“我给他们看了保险柜里的东西,比我预估的更有杀伤力。”
小主,
心电监护仪突然跳快两拍。
时珩的目光紧紧盯着上面的数据,随后又落回她的脸上。
“李董事吓得差点打翻茶杯,奶奶的龙头拐杖……”他忽然哽住,低头把脸埋进她的掌心。
监护仪发出短促的蜂鸣声。
时珩慌乱抬头,却发现她睫毛正在轻颤。
“尽管那些家伙心有不甘……”
他蘸湿棉签小心润着她的唇,水珠顺着苍白的唇角滑落。
“我最终还是进了时氏集团,成为最高掌权人。”
就在这一刻,心电监护仪的波动突然加剧。
时珩感觉掌心被什么轻轻勾住。
低头看去,那只戴着婚戒的手正微微蜷起。
“悠宝……”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砸在雪白的床单上。
他低下头,颤抖着吻上她冰凉的手指。
“阿……珩……”谷悠然微弱的声音响起,几滴泪珠正顺着脸颊滑落。
时珩把脸埋进她颈窝,笑声混着哽咽。
“股票涨停有什么用?我差点弄丢我的无价之宝。”
……
谷悠然眼前的黑暗再次裂开。
这一次,她发现自己跪在一个阴冷的祠堂里。
月光从屋顶的破瓦片漏下来,将供桌上的三枚铜钱照得泛着幽光。
铜钱用褪色的红绳串在一起。
旁边的《灵卜真经》无风自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啪嗒——”
她指尖刚触到铜钱,红绳就应声而断。
铜钱入手冰凉刺骨,上面的暗红锈斑如同干涸的血迹。
这分明是从傅行朗那里得来的古钱,此刻却透着森森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