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程宁冷下脸,神情骇人,“我喜欢顾月?”
阿霜点头。
程宁站起来,眼中已有了泪,她抓住阿霜的手臂:“你以为我喜欢他?”
她以为她要和她争顾月?
阿霜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但意思很明了,程宁难道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就是不敢承认。
她不懂,她怎么能不懂,程宁情绪激动起来,将阿霜推出门去:“你给我出去。”
门被风关上的那一刹,程宁看见阿霜脸上满是愕然,显然,她没想到程宁会这么做。
程宁心中顿时泛起一点悔意,太冲动了,但很快,那股悔意就被压了下去。
她倚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只要阿霜敲敲门,说些软话,向她承诺,对待顾月会像对待苏醉一样,只是玩玩,以后按时回来吃饭,也不再夜不归宿,让她等着。
只要她肯说,哪怕只有一句,她便会就此饶了她,再也不和她红脸,处处和以前一样。
她迁就了阿霜许多回,阿霜难道不能迁就她一回。
程宁等了一会儿,发现门外始终没传来敲门的声音,心中顿时泛起慌乱,她打开门,发现门前空落落的。
楼道是有灯的,但灯光只照亮了门前那块地,照不到的地方,全是黑漆漆的一片,程宁的目光向远处延伸,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
阿霜刚被推出门时,还有些错愕,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瞬间怒气上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霜从没有被这么对待过。
程宁是她的谁,居然敢将她赶出门,她素来是个要强的人,即使是她的朋友,也不能这么羞辱她。
她绝不会回去。
阿霜出了小院,穿过剧院,走到街道西侧的邮政旅社前,发现旅旅社二了楼的人打开小半窗户,冲她说:“明天再来吧。”
说完就把窗户关上了。
旅社晚上六七点就关门了,晚上要来住,白天就得定好。
阿霜抬头看着那块只能模模糊糊看见邮政两个字的墨绿色招牌,感受到一阵孤独。